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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宋辭朝他吐舌。

“吃的東西夠了嗎，要不要再來點？

“夠了啦，你買的已經太多了。我在車上睡幾覺，就到家了。”

檢票時間到，唐楨把行李箱交到宋辭手里：“路上小心，到家給我電話。”

宋辭抓著他的手看了幾秒，抬頭：“嗯。”嘟著嘴巴往他身上靠：“親親。”

唐楨扶住她的腰，遵著她，含住小嘴，親了一會兒摸著她的臉：“去吧。”

假期的車站比菜市場擁擠多了，行色匆匆的人們，沾地補覺，饑腸轆轆，誰也顧不上誰。從麥當勞里出來，拎著外帶食物的馬來來呆在原地。相擁輕吻，一切都很熟稔親昵的唐宋二人，讓她不敢向前相認。手里冒出虛汗，紙袋被弄的不太牢固差點掉下，馬來來才回過神。

原來，這就是宋辭在遮掩的異常。

大年三十，唐家一家老小圍在桌前。唐老太太看著“堂堂正正”夫婦和他們家兩寶溫馨和諧的樣子，心里高興，大手一揮，每人一個大紅包。回頭看見自己老光棍兒子漫不經心地靠在椅背上，手里端著酒和自家老頭在胡侃，一股氣上腦，太不順眼了。

“啪——”老太太毫不客氣地拍上唐楨的肩：“四十多歲的人了，還一點樣都沒有。”

“您這是破財受氣了？”唐楨挨著打，嘴角含笑，“拿我出氣呢您？”

“呸，別給我裝不知道。”老太太可不好糊弄，“啥時候帶個媳婦回來？”

唐楨放下酒杯，看著杯子里的酒。媳婦？快了。等明年這時候就可以帶回家了。

“唔，不急。”

唐棠正好抱著萊萊走過來，見狀立馬替她哥辯解：“媽，您就別著急了。我哥啊，不但能給您把媳婦帶回來，還包您特滿意呢。”她最近沒少和宋辭約，自然比較了解。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乖巧伶俐家務嫻熟，誰能不喜歡呢。

“嗯？”老太太看見女兒這樣，心里大概知道兒子是真有打算繼續的對象了，“你見過？”

老太太有八卦心，唐棠就去滿足她。在唐楨允許的范圍內和老太太說了些宋辭的情況，老太太越聽越期待，恨不得立馬見到人。倒是一旁的唐家老爺子，聽著聽著發現了細節：“年紀輕？”

“嗯。”唐楨點頭。

“你把握好分寸。”唐家老爺子自是明白自己的教育，清楚兒子的為人。言盡于此，兒孫自有兒孫福。

全家人守歲結束，各自回房。唐楨坐在床上，身子靠著床頭，給宋辭打電話。

“睡了？”

“沒呢，剛躺下。你呢？”

“也剛躺下。”

電話里沒了說話聲，若不是還有輕微的呼吸聲宋辭都以為唐楨掛了電話。

“老師，新年快樂。”她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