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找來今年第一批土豆的存貨,一個個拳頭大小的沙面土豆,各個滾圓飽滿,長得很喜人。
在看到中東考察團眼裏越發(fā)濃厚的興趣,劉博士立刻找出七月份他們摘西瓜時候的盛況視頻,給這些同為沙漠居民的白袍們觀看。
在看到一個個碩大的西瓜裂開后露出的紅色瓜瓤,滿是汁水看著香甜誘人,考察團領頭人露出了知名“狗大戶”的表情,抬手主動拿了一顆土豆。不住地對蘇青杳豎起大拇指,雙眼亮亮的,充滿驚喜。
他抬起的腕間,一只金色的腕表在陽光下金燦燦的,一閃而過。
不得不說,常年生活在沙漠裏的人們體力極好,對曝曬的天氣習以為常。在綠洲裏走了一天,到了晚上,他們還要去吃烤肉,蘇青杳和陳黎累得再沒有力氣,那場合又都是男人,提前回了宿舍。
次日,考察團才去了其他項目考察。
這個中東考察團是應首都那邊的邀請,來尋找沙漠地區(qū)有關項目的合作。他們起先最感興趣的,就是沙漠土壤化和沙漠改造之類的基建項目。
而下一站,就是光熱電站和光伏電站。
送走考察團后,陳教授在煌城多留了兩天,和劉博士交流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十月,綠洲上涼爽很多,但白天太陽依舊熱辣,風吹過時,滾燙的熱浪裏又夾雜著一點隱約透骨的涼意。
蘇青杳開了一塊荒地回來,在休息區(qū)的儲水池裏舀了一勺水出來洗手,冰涼的水落在掌心,冰得刺骨,她掬起一捧水,撲在曬的紅撲撲的臉上。
一個不高微胖的人影靠近她身后,蘇青杳拿起毛巾擦干臉,一回頭,發(fā)現(xiàn)是陳教授。他雙手背后,頂著一頂破了一角的草帽,戴著一副無框的眼鏡,笑瞇瞇看著蘇青杳。
陳教授和蘇世安年輕的時候都跟隨力學泰斗學習,師出同門,關系極好。因此蘇青杳來到煌城,陳教授也特地囑咐劉博士關照蘇青杳。
做為長輩,陳教授對蘇青杳很關心,此時就像父母關愛似的眼神,微笑說道:“小蘇啊,聽說你最近,做了件大事啊。”
“嗯?”蘇青杳聽得一頭霧水,抓起水池旁邊的干毛巾隨手擦干手上的水珠,抬手用手背擦鼻尖上飛濺而起的水,“陳教授,我做什么大事了?”
陳教授:“我聽說,一恒向你表白,被你當場拒絕了?”
蘇青杳表情一僵,抽了抽嘴角,這一聽就是劉博士八卦出去的。劉博士這人,沒有家庭的拖累和困擾,全身心都放在基地的事宜和八卦上,難得見一回恩師,估計是將基地裏發(fā)生的事情,大大小小事無巨細全都報告給陳教授了。
她無語地瞥了眼遠處正在指點江山的劉博士,嘆道:“陳教授,我和周師兄就是普通朋友。”
陳教授摘下帽子,搖著帽子在臉上扇風,聽到蘇青杳欲蓋彌彰的解釋,仰頭爽朗地哈哈大笑。
他從上衣兜裏找出手機來,說道:“我有個老友的孩子,現(xiàn)在跟我讀博,這幾天也跟著我一起來煌城了。要不……擇日不如撞日,你下午去見見這個孩子?”
蘇青杳表情一怔,還沒來得及拒絕,陳教授自顧自介紹道:“他比你大兩歲,個人條件不錯,家裏也挺好的,孩子挺老實的……”
要不說劉博士是陳教授的嫡親學生,劉博士那碎嘴子話嘮的毛病都是從陳教授這裏學來的。
蘇青杳甚至來不及開口說一個字,陳教授已經(jīng)幫蘇青杳把下午見面的時間地點都安排好了,就連手機號都告訴了對方。
握著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陌生男生發(fā)來的加微信好友請求,太陽底下,蘇青杳臉一陣青一陣白,一股寒意直直往上冒,和身體裏的熱意撞在一起。
她只得提前請了假,吃完午飯,跟隨基地后勤部的送餐車回煌城。
對方叫王誠豐,是電力大學的在讀博士,今年27歲。兩人在微信上簡單聊了幾句,定好下午四點,在煌城一家比較有名的咖啡館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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