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鴻輕聲道：““貪”的種子一旦埋下，它就在你心裏扎了根，當你想去除掉的時候，卻發現它早就跟你融為了一體。”
審訊過程很順利，等到最后簽字畫押時，池晏突然問道：“殺了蔣思來后，你會做噩夢嗎？”
黃鴻道：“他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孩子，毫不夸張的講，玉源他們三個加起來都比不上思來，清江橋的設計看似是四個人完成，但其實百分之八十的稿子想法都出自思來。我是真的有想要讓他做我學生的想法，但這個孩子心氣高，他不屑做我的學生。”
“像蔣思來這么高心氣的人，他為什么要貪工程款？”
黃鴻嘴角勾起，“每個人都每個人的敵人，而貪念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蓋完手印，剩下的工作就不歸他們管了。
“小晏。”
黃鴻叫住他。
在到門口的池晏停下腳步。
黃鴻看著他的背影，“希望你可以一直堅持自己的初心。”
宋昀透過玻璃窗，聽著兩人的對話，好奇地問著，“隊長到底什么身份？”
歐陽倩取下耳機，轉頭看向她，“你不知道嗎？”
宋昀搖搖頭。
歐陽倩道：“池耀這個名字你沒聽過嗎？”
“池耀？”
宋昀在腦海裏搜索著這個人名。
池耀，刑偵隊前隊長，前公安局常務副局長。
猛地聯想到兩人的姓氏，她驚訝道：“難道他…”
歐陽倩點頭證實了她的猜測。
“怪不得呢。”
龐晨看向她，“怪不得什么？”
宋昀笑了一聲，“怪不得隊長能在局裏橫著走。”
就他這脾氣，放到別的地方早就被人趕出去了。
她這話倒是逗笑了其他人。
歐陽倩拍了拍她的肩膀，“在隊裏也就你敢跟這么說隊長了。”
“嘖。”宋昀看向他們，“你們不會告密吧？”
“這…”眾人相視一眼，歐陽倩道：“這可不一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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