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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與月溪的詳談（1 / 2）

之后就開始忙春祭的事情。

本來我覺得吧，這些根本就沒有什么實際意義的祭典不如能免就免。一方面是省錢，另一方面來說，我也實在是怕麻煩，祭典上各種程序的繁文縟節(jié)都讓人想死。

但月溪在這一點上非常堅持。說正因為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才更應(yīng)該向天帝祭拜，祈求一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現(xiàn)在我們經(jīng)濟緊張，可以從簡，但絕不能沒有。

天帝什么的，我本也不太在意，但阿驁也隨聲附和，道：“正因為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才需要給民眾一個精神支柱，凝聚一種向心力。現(xiàn)在來說，由王親自主持的春祭就再合適不過。”

其實就跟楊說，正是因為戰(zhàn)敗，所以才要塑造一個英雄是一樣的道理吧。

于是我也就沒再說什么。

月溪對這事很慎重，在春祭前一天，還特意來找我把春祭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確認了一遍。

讓我有點意外的是，這個祭典要先祭拜太廟，然后再拜路木，然后還要下山去，象征性地去田地間轉(zhuǎn)一圈。雖然過程冗長，但都是在鷹隼宮內(nèi)，最遠也是蒲蘇城外，并沒有什么危險的地方。月溪竟然在儀仗隊之外，還讓莫燁空帶了三千精銳禁軍一路隨行保護。

“這些兵力，都夠打仗了。”我說，“有這個必要嗎？”

月溪略沈吟了一會才道：“這是主上繼登基之后第一次公開祭典，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宮裏還好說，若是在游行的時候，聚集過來觀禮的民眾們引起混亂，一定要有足夠的人手才能迅速控制局面。”

他這么說，我又想起之前阿驁對那些被安排離宮的人的擔(dān)心，不由就順口問道：“你也覺得有人會趁機制造事端？”

他靜了一會，才點下頭，道：“主上最近這一系列舉措……不論是厲行節(jié)儉，采用商人進言，還是裁減后宮閑置人員，都有不少不滿的聲音，難免會有一兩個利欲熏心膽大妄為的狂徒。先前是微臣疏忽大意，才會有禁軍叛亂一事，這次自然應(yīng)當(dāng)更加謹慎才是。”

“就是說，我其實還是操之過急了是么？”我頓了一下，抬眼看著他，皺起眉來，道，“冢宰大人既然有這層考慮，為什么不阻止我？”

事實上，他非但沒有勸諫提醒，反而在極力促成吧？

月溪低下頭來，行了一禮才道：“以芳國今時今日的形勢，主上各種決定，微臣以為并無不妥。何況……芳國是主上的國家，主上才是芳國的主人。本就應(yīng)該由主上來決定芳國發(fā)展的方向，而盡力輔佐主上，達成主上的目標，才是微臣的本份。身為臣子，恣意操縱國家的政局，是有悖天意的。”

聽到他這番話，我不由怔在那裏。睜大眼盯著面前的男人，試圖從他的表情裏看出點什么來。

但是什么也沒有。

若他不是太會演戲，就真的是發(fā)自肺腑。

這些話在這裏說起來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由領(lǐng)兵弒主的這個人說出來……我愈加搞不懂這個人，索性直接問：“那你當(dāng)年，為什么要殺仲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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