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彰道:“先生有何想法?”
公孫道:“玉玲瓏雖然一直都在江南一帶作案,卻未曾聽聞來過洛陽附近,顯然不會認識汪大一家,況且他們一家雖然居住在青翠山下,卻是以打獵為生,艾虎也說過汪大一家除了汪則平無人習武,因此我斷定他們與翠芙山莊毫無聯系。”
艾虎道:“那為什么翠芙山莊的人會找上他們?”
公孫道:“恐怕是因為你。”
“我?”艾虎吃了一驚,道:“是我害得他們一家被滅門?”
公孫道:“恐怕是翠芙山莊的人想要從你身上得到什么,你每年小住汪家被他們知曉,他們覺得可以從汪家下手。”
艾虎道:“怎么會這樣……”
“你不殺伯樂,伯樂卻因你而死。”公孫拍拍艾虎的肩膀,道:“你還太小,不明白那些人卑劣的想法,相信汪則平就算知道真相也不會怪你。”
艾虎搖搖頭,道:“恐怕我欠他的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公孫見艾虎悲天憫人,毫無干勁的模樣,嘆了一聲,道:“也許翠芙山莊的人功夫不夠好,卻足矣讓汪則平去而不返,如今他帶傷在身,更是無法親自報仇,你愿意幫他報這滅門之仇么?”
艾虎一楞,道:“自然。”
“那就打起精神來吧。”公孫拍了拍艾虎的肩膀,這個不過是三、四歲的小少年才露出一絲苦笑來。
韓彰摸了摸鼻子,若有似無的看了看屋內。在韓彰懷中的小子瑜則是玩著自己的小手。
屋內的汪則平捂著受傷的地方,臉色晦暗不明。
汪則平的傷勢雖然沒有到需要人伺候寢食的地步,拿劍打拳干重活卻是萬萬要不得的,因此公孫與艾虎商議之后,便準備讓汪則平住進桐城客棧。反正住的人已經夠多夠雜,不在乎再多一個病患。
對此艾虎沒有異議,只是拉著公孫到一旁問道:“我那日遇到的兩位,當真是你爺爺奶奶?”
公孫摳摳耳朵,問道:“你剛才說了什么?”
艾虎:“……什么都沒說。”
公孫的爺爺奶奶闖了禍,見到公孫回來也不敢吭聲,公孫也不想看見他們,只將汪則平交給林少君三人,稍稍解釋一番就要上路,林少君三人萬般不舍。
林少君道:“你自己去就好了,子瑜就不必帶去了。”
林少傾道:“這孩子黏人得很,你帶著也干不了什么事。”
林少昕道:“快把這混球帶走!”小子瑜正抓住林少昕的一個鳥籠子不停晃動,籠子裏的小鳥驚得直尖叫。
公孫道:“子瑜確實黏人,怕是我一走你們都奈何不了他。”
林少君十分惋惜,看了一眼自己“曾經”的孩子,小子瑜正專心致志與小鳥搏斗,眼看小鳥就要鉆進籠子中的小木屋裏,他出手如電,揪住了小鳥的尾巴尖。
“嗶——”小鳥發出慘叫。
“啊——!”林少昕也發出慘叫。
小子瑜捏著鳥兒的尾羽,看了看林少君,又看了看公孫,果斷朝公孫伸去。
林少君:“……”他的真心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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