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之說罷,見對方沈默不言,仿佛覺得自己一番話壓住了溫行遠似的,膽子愈發(fā)大了起來。他幾步行到溫行遠身前,趁著對方反應不及,伸出左手臂從后方將大開的房門又按了回去。右手按住對方肩頭,憑著微弱的身形優(yōu)勢,便將人困在了方寸之間。
溫行遠被他如此對待,卻是絲毫惱怒也無,也不掙扎,反倒順著他的動作就勢尋了個舒適的姿勢,靠到了木制的房門上。
也不言語,只是一副優(yōu)哉游哉的姿態(tài),仿佛方才被戳了痛處的不是他自己。
這般姿勢,使得兩人的距離極近,鼻尖幾乎下一刻就要相貼,唇邊頰側(cè)都縈繞著對方溫熱的鼻息,幾乎給人一種耳鬢廝磨親密無間的荒謬感。
下一瞬,顧瑾之卻察覺到身前人的氣息逐漸靠近,撐在門上的五指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心下竟有些緊張起來。而后,耳廓處漫上一抹溫熱氣息,溫行遠清雅如玉的聲音傳進耳中——
“殿下,我似乎忘了告訴您,我祖父月前便代我向婁尚書府的千金求親了,對方也答應了,如今府上正在籌備。婚期定在六月,待具體日子定了府上會遣人到瑾王府告知您的,到時還望您能夠賞個臉,要是能送份大禮那就更好了。”
溫行遠說完,又退開了些許,回到方才的姿勢,接著道:“我的婚事,您大可不必操心。若是沒什么意外,您年內(nèi)就能喝到我的喜酒。”
顧瑾之一時之間只覺得腦子嗡嗡的,什么也聽不清楚,腦子裏仿佛糊了一團漿糊,怎么理也理不清。
他只是下意識地開口反問:“你……你要成親了?”可他卻一點兒風聲也未曾聽聞。
“婁尚書家的千金嗎……以你的身份,那、那就是那個嫡出的三小姐?那個傳聞裏貌若秋月的婁、婁三小姐?”他似乎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恍若方才的酒意如今才上了頭。腦子裏暈暈乎乎的,腳底也有些輕,落不到實處。
但他的思路卻逐漸清晰起來,只聽他斷斷續(xù)續(xù)地道:“那挺好的,你不是最喜歡溫婉的女子嗎?婁尚書起家江南,江南水土養(yǎng)人,江南的姑娘最是貼心……我、我娘便是江南人,她可溫柔了……你見過的……挺好的……”
“我知道,我見過她。”溫行遠斂眉,如玉的面上神色幾近溫和,他慢聲道:“如你所說,今日我原本應當做個探花郎去踏馬游盡這郢都城。今日約你出來,原也只是為了飲酒。婚約一事原是想等過些日子再與你說,但今日既然在這裏說開了,也好些。
“我今日心裏確實有幾分不痛快。大抵是因為將要娶妻,心底喜不自勝,便連那出榜后的不愉都卸去了幾分。”
說著,他唇角微微勾起,眼裏泛起了光,似乎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我如今,人生四喜如其二——今日算金榜題名時,不多時便是洞房花燭夜。”
“倒是你,怎么也該操心操心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各位點開的小可愛!
天使們來看我鐵汁的沙雕小甜餅:
《反派炮灰想咸魚》by有三座山 紀星語*林汕
點開就看我語哥對邁巴赫不屑一顧的眼神;
《我和沙雕同桌戀愛了》by千古一盲 顧進*江深
點開就看進哥烤地瓜得廣場舞的最終奧義所在。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