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完那場無聊的球賽已經(jīng)九點多了,安諾逼著白以辰吃了一大把藥之后準備打發(fā)他去睡覺,“感冒的人就要多喝水多睡覺多出汗,這樣才能好的快!”安諾說的理直氣壯,滿臉都是對白以辰深切地關(guān)懷。白以辰說老大現(xiàn)在才十點多一點兒,我剛睡了一個下午好么?就算是豬也沒有這么睡的。
可是安諾不這么想,安諾想:你穿著我的衣服睡著我的床蓋著我的被子勾著我的魂,不讓你趕緊睡覺覺我就會很想和你睡覺覺,為了大家好白以辰同學你還是趕緊睡覺覺吧。
白以辰拗不過安諾嘟嘟囔囔地往衛(wèi)生間走去,安諾開始在客廳裏收拾白以辰的地鋪:雖然有兩間臥室,但是卻只有一間能睡人,另外一件以前是書房,現(xiàn)在也就能算個儲物室。那個房間長期閑置,環(huán)境比較兇險,安諾自己等閑也不進去的。所以顯然倆人之間肯定有一個要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對付一宿,白以辰是客人兼病人,安諾再沒品,也總不至于讓他真的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過夜。
當白以辰從衛(wèi)生間裏出來時,客廳的沙發(fā)上放著一床被子,安諾正盤腿兒坐在上面無聊地換臺,各個衛(wèi)星頻道快速地更替,閃過的光影讓安諾的臉忽明忽暗。白以辰站在那裏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安諾一扭頭看到他,咧咧嘴角說:
“你睡臥室,床鋪已經(jīng)鋪好了,趕緊去睡!”
“呃,安大哥,那你就睡沙發(fā)嗎?其實我睡客廳地鋪就挺好,我下午睡得挺舒服的。”
“下午有陽光,又不冷,入夜了,不能再睡地鋪了。”
白以辰看看沙發(fā)上的被子,又說:“那我也可以睡沙發(fā)啊。”
安諾索性放下遙控器,走到白以辰跟前,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把他扭向臥室的方向,推著他一邊走一邊說:“我怎么可能讓你接著睡客廳?這你要是睡一宿客廳,周一還不得到處嚷嚷著我虐待病人!我可不背這冤枉罪名。”
“怎么可能?你小人之心!”白以辰氣哼哼地反駁著。
安諾的臥室不大,陳設(shè)簡單,一個衣柜一張床,一臺筆記本一個床頭柜。白以辰迅速環(huán)視一圈兒臥室,總覺得某些地方看起來怪怪的,有點兒眼熟有點兒別扭,但又說不到底是哪兒不對勁兒。他站在臥室門口歪著腦袋琢磨,安諾走過去開了床頭燈,拉上了窗簾。
“你傻站在那裏干嘛?”安諾回頭發(fā)現(xiàn)白以辰并沒有乖乖地跟上來,爬上床睡覺,而是杵在門口裝門神。
“嗯,安大哥,”白以辰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若有所思地說:“我覺得你的房間有點……那個……”
“哪個?”白以辰天外飛仙的一句話讓安諾摸不著頭腦。
“就是吧,”白以辰磨磨蹭蹭地走到床邊,甩掉拖鞋爬上柔軟的大床,這床跟自己小地下室的床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使的臥榻!白以辰把薄被一直拉到眼瞼下面蓋住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安諾的味道,有陽光的味道!這種迥異于自己小屋的美好的味道一下子刺激了白以辰的神經(jīng),他瞬間想明白了這房間的違和感從何而來:“安大哥,這房子……你是不是要走了?”
“走?這都幾點了,大晚上的我去哪兒啊?”
“不是那種走,就是……就是……就要你是不是要走了,離開這裏,回老家或者去其他地方。”白以辰急急慌慌地追問,好像晚一秒鐘,安諾就真的走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安諾拔高了嗓音,臉上露出驚異的表情,好像聽到了什么特好笑的事情,“我為什么要走啊?我能去哪兒啊?”
安諾樂了,習慣性地又把手按到了白以辰的頭發(fā)裏呼嚕了呼嚕,白以辰下午才洗過頭發(fā),滿頭的發(fā)絲細滑柔順,散著淡淡的橙花香——跟自己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安諾突然生出一種錯覺,好像這個孩子跟自己生活了很久,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散發(fā)著自己的味道,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烙上了他的印記。安諾覺得眼前的那張雙人床其實完全可以睡兩個人,如果,只是如果,自己也在這張床上,就可以側(cè)著身把白以辰完整地嵌進懷裏,嗅著他身上熟悉而陌生的味道,用指尖感受著他柔韌細膩的肌膚,然后安睡到天明。
安諾的心裏閃過一連串的綺念,嘴上帶著三分笑意地問道:“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白以辰很是不好意思,垂目想了想又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安諾含笑靜靜地等著他開口,可是心裏是驚瀾退卻后的深沈和寧靜,一如退潮后的大海,無波的表現(xiàn)后面是深不可測的汪洋,以及無數(shù)隱藏在鏡面下的湍急暗流。
這間房子是租的,一個單身漢臨時的落腳點的確不需要太過華麗,一個臥底的臨時居所更不可能溫馨舒服的像個真正的“家”。這套由自己親手安排布置的房子考慮到了個人安全的因素,考慮到了藏匿物品的需要,甚至考慮到了有人突然闖入后哪些東西瞬間可以轉(zhuǎn)換成攻擊利器,比如放在臥室門口的那張小巧輕便,用鋁合金做成的相當結(jié)實的折椅;比如放在床底下的甩棍,自己躺在床上一伸手就能撈到;比如陽臺上的特殊防盜窗;所有的這些安排都是建立在“安全”這個基礎(chǔ)之上的,舒適和溫馨從來就不是必要因素。
白以辰說這不是個“家”,它的主人像是隨時要走的樣子——白以辰說對了!
最他媽要命的是,白以辰說的太對了!
安諾覺得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可以接受白以辰不喜歡他甚至厭惡他,但是他無法接受白以辰站在他的對立面!他通過無數(shù)渠道想去證明白以辰,但卻無數(shù)次地告誡自己,“醒醒吧,看看這個18歲的白以辰,你居然真的相信那么多破綻都是巧合么?”
情感上不惜一切地愛著他想要證明他,理智上用盡手段地調(diào)查他提防他,甚至時刻準備擊殺他……
安諾覺得自己真的會死掉的,被撕成兩半活活痛死。
這種痛,安諾又一次嘗到了。他想起幾個小時前,自己對于岱說:“沒證據(jù)”!而現(xiàn)在,他又有點兒猶疑了,他簡直沒法想象白以辰為什么可以隨便一個環(huán)視就可以直擊整個問題的核心,他為什么可以敏銳到幾秒鐘內(nèi)就抓住了那種能拆穿一切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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