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落電話的那一刻，付苓覺得林瑜青這個模樣仿佛有些不對勁。
明明臉上是笑著的，但是那笑容卻是那么僵硬。
她走近她，手輕輕放在她的肩膀上。
“你今天可是新娘子，可不能愁眉苦臉的。”
林瑜青笑著點點頭，腦海里卻還是一直在回想著林嘉木剛剛對她說的那句話。
他沒有來到現場，他真的沒有來。
她是多么想要讓他看著她幸福，可是那對他太殘忍，所以她從未幻想過。
但是如今她只是聽著電話里他祝福的話，都會有想要落淚的沖動。
她不知道他如今過得好不好，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做些什么，他們已經許久沒有聯系了，如果不是他剛剛的這個電話，她也是沒有勇氣主動打給他的。
她安靜的坐著，沒有哭，卻也沒有笑。
付苓陪著她好一會兒，直到化妝室的門被打開，顧蔚白走了進來。
他的身上沾了些酒味，付苓隔得好遠都聞到了，怕他熏著林瑜青，拉著他走遠了幾步。
“你是喝酒了？”
顧蔚白點了點頭，剛剛一群人圍著他，出于禮貌，沒有辦法都拒絕。
“喝了一點。”
付苓皺起眉，實話實說，“你這可不像是喝了一點，你要不去換件衣服，反正時間還來得及，歲歲現在聞不得酒味?！?
顧蔚白猶豫了一陣，同意了。
眼看著他出去了，付苓這才重新回到林瑜青的身邊。
她像是還在出神，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付苓站在她的身邊，從鏡子里看著她。
“歲歲，今天這樣的日子，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哭，知道嗎？而且你看顧蔚白都快高興瘋了，他要是知道你因為林嘉木的一個電話變得不高興了，再好脾氣的人都會不高興的?！?
林瑜青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沒有哭，也沒有不高興，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從前的事，有點傷感。你知道的，孕婦總是容易傷春悲秋的?！?
付苓當然明白她的話，此時的她也顧不上她是真的傷感還是故意這樣說，只是十分堅定的開口。
“但是今天的這樣的日子，歲歲，開心一點。顧蔚白把所有的壓力都放到了他自己的肩上，不讓你去招呼客人讓你一直在這里休息，就是怕你累著，等會兒上臺也就是個很簡短的儀式。他就是害怕你累，把你的感受放到了第一位。他很愛很愛你，你知道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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