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卻依然笑瞇瞇的：“對，想來婉小姐也是這么想的。”
顧嬤嬤作勢打她：“你這個壞丫頭，這會兒倒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檀香吃著香噴噴的栗子，搖頭晃腦的，被罵了也喜滋滋的。反正她看到欺負她家小姐的人吃癟她就高興，這誰都攔不住！
一屋子人熱熱鬧鬧的吃了半袖烤栗子，擔心積了食，青衣又去熬了一壺山楂汁來，又消食又解膩，大家吃的開開心心的。
第二天，傅云就去了將軍府。
昨日突然聽到柳超越身死的消息，她就留了幾分心思。南陽候府現在消息閉塞，要想打問什么事兒，就只能去顧府了。
可惜外祖父和舅舅表兄們都去了軍營，只剩下兩位舅母和輕歌還在家里。
好在這三個人閑來無事也打聽了這事兒，就仔細的說給傅云聽：“聽說整張臉都被啃沒了，半個腦袋都不見了，只能通過那些衣裳的碎片來辨認了。”
傅云問道：“只是通過衣裳來確認那就是柳超越的？”
“這倒不是，”林氏道，“聽說這柳超越的左腳上有六個腳趾，這才確認的。”
傅云皺眉：“臉都被撕碎了，腳還留著？”
“誰知道呢？”顧輕歌聳聳肩，“說不定這柳超越的腳特別臭，連餓了一冬天的野獸都不惜的吃了。”
“哎呀，你這個丫頭，說這話也不嫌惡心的。”許氏沒好氣的打了她一下。
顧輕歌就搬著椅子往傅云身邊湊了湊，離她娘遠一點，免得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要被打。
晚間的時候，傅越跟著外祖一家回來了，看到傅云也在，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湊到傅云跟前，笑瞇瞇的說道：“妹妹，你可知道那柳超越已經死了？”
“知道。還是被野獸咬死的，臉都撕碎了，卻還留著左腳。”傅云笑瞇瞇的說道。
顧涼聽著搓搓手臂，道：“咱們家的女兒家怎么都不像別家的似的嬌軟，聽到這種話嚇的一臉蒼白躲進哥哥的懷里？”
“確實如此，”顧離搖搖頭，“本來還指望云兒正常點兒，沒想到啊……”
四個人一臉嘆息的搖搖頭。
顧嶸卻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問道：“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傅云搖搖頭：“我也沒有證據，只是覺得有些奇怪。野獸吃人還要選部位嗎？而且留下的那部分正好是能證明柳超越身份的。”
“你的意思是，那尸體可能不是柳超越？”四人這才收了玩鬧的心思，坐到他們周圍，加入了討論。
傅云搖頭：“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可疑，或許是我太敏感了吧。”
“不，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不對勁了。”傅越道，“這消息瞞得緊，我聽太子殿下說，除了咱們知道內情，別人只當是父親辦錯了差，審問也是找了隱蔽的地方審的。所以，消息在京城尚未傳開，遠在云州的柳超越卻早早的就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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