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么……”
杭姨娘微微一笑,計生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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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輕如掬起一把池塘裏的水,澆到了一盆花盆裏,一旁蹲著的晏輕韻伸手按了按花盆裏新填的土,一雙小手上全是泥土,她問:“二姐姐你說這月季能活么。”
“當然能活,還會開出很多漂亮的花兒來。”晏輕如笑著回道,剛剛她和晏輕韻一起種了盆月季,現在正在澆水。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看見晏輕韻滿手泥濘,笑瞇瞇的回身在池塘裏掬起一把手,道:“韻兒,過去洗洗手。”
“好”晏輕韻今天玩的很是盡興,晏輕如讓她洗手她立馬就伸出了手,接著從晏輕如手中落下的池水,慢慢的洗了起來。來回的掬了幾把水,才算是洗干凈晏輕韻那雙臟兮兮的小手。
這邊晏輕如和妹妹玩的開心,那邊蘇瑾墨就犯起了相思……
昨天的時候總算是把那個嘴碎的清書找了一個人嫁給他當媳婦了,也算了卻了一樁麻煩事。謝夫人擰不過他,所以才這么急著把清書嫁了,娶清書的那個人是個鐵匠,姓張,人都叫他張鐵匠,他人忠厚老實,二十四歲了也沒個媳婦,清書又是在寧國公府當過丫鬟的嬌姑娘,一聽要嫁他,可沒把他樂開花了!
清書倒也是老老實實的聽從吩咐的嫁了。
謝夫人本來就很喜歡清書,她這一出嫁,身邊就沒個得力的丫鬟了,又提了一個名為湷桜的丫鬟來,這湷桜原本是給蘇瑾墨當丫鬟的,謝夫人這一舉動落在旁人眼裏可是明了的很——又要給兒子培養一個小妾出來了……
湷桜也從一些小丫鬟嘴裏得知了謝夫人是這個意思,直覺得自己的出頭之日來了!她服侍了蘇瑾墨三年,可是蘇瑾墨楞是沒動她一分,可都沒把她急壞!這下好了,清書嫁人了,她的好日子也快到了,所以現在的湷桜可是傲氣的很,看那些個小丫鬟的眼神都帶著不忿,她跟程姨娘學了不少,走起路來,踏著蓮步,小腰細扭,多了三分的傲慢和矯情。
謝夫人把這些變化看在眼裏,免不了對這丫鬟多了幾分讚許,可塑之材也。
蘇瑾墨少了一個丫鬟他沒什么在意的,湷桜的變化他更沒心思去看,現在的他可謂是體驗到了什么叫做相思,什么叫做三日不見,如隔春秋。
湷桜走了,自然的蘇瑾墨身邊就得再提一個丫鬟上來,蘇瑾墨身邊原來也就湷桜和紫悠兩個丫鬟,如無意外的話這兩個丫鬟將來都是要給蘇瑾墨當妾的,這兩個丫鬟都是謝夫人千挑萬選挑出來給蘇瑾墨開葷用的。紫悠沒那么多花花腸子,雖然謝夫人告訴過她,蘇瑾墨還沒開過葷,但是遲早都是要動女人的,讓她好生侍候著,將來當個姨娘什么的沒問題,紫悠之前還是引誘過蘇瑾墨的,可是蘇瑾墨都不為之所動,引誘的久了沒什么結果,紫悠也就不再想那事情了,只照顧好蘇瑾墨日常起居就好了,她倒還期盼著有一天蘇瑾墨能主動把她抱上床開葷用。湷桜就不同了,她沒有像紫悠似得有自知之明,想勾引蘇瑾墨可是又沒那個膽子,倒是多次隱晦的告訴蘇瑾墨,自己的身子可給他,不知道是蘇瑾墨呆還是壓根就懶得理她,他沒給她回過一句話,久而久之的湷桜開始埋怨自己吸引不了蘇瑾墨了,現在可好,謝夫人提了她當她的丫鬟,那以后就是謝夫人一句話的事情,到時候還怕蘇瑾墨不動她!
提上來的那個丫鬟名為葉洵的丫鬟,長的很是俏麗。也是老早就得到過謝夫人提醒的。
謝夫人對于自己小兒子,十九了都沒動過女人這事可都一直很是不滿意,想她大兒子十七的時候就動女人了,對于急著抱孫子的謝夫人來說,十七歲還是有點晚。雖然大兒子蘇瑾寒在外面有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孩子,可是那女人的身份是不能進鎮國公府的,大兒媳北凌雙和蘇瑾墨是徹底沒戲了,但是這一切也不是北凌雙的錯,所以謝夫人難免的會對北凌雙帶了絲愧疚,當了她媳婦卻沒得到自己兒子的寵愛,成親兩年了,他們兩個人卻是連房都沒圓。蘇瑾寒在外面的那個女人叫任艾兒,是個妓子,本來已經走了的了,卻在蘇瑾寒成親前夜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兩歲的孩子,說是蘇瑾寒的兒子。謝夫人震驚之余多是高興,可蘇老爺卻因為任艾兒那妓|女的身份堅決不讓其入府,那個孩子也不曾承認過是蘇家的骨血,沒有辦法的蘇瑾寒只能為他們母子在外面買了一套小院。
因為覺得對不起任艾兒,所以對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北凌雙是百般的冷漠,而他卻是多數時間都留宿在任艾兒那裏,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寧國公府的大少爺在外面金屋藏嬌。
對此蘇老爺多般勸阻都沒用,連削了他繼承權的想法都冒了出來。猶見得蘇老爺對那個女人有多大的厭惡,北凌雙得不到夫君的寵愛,蘇老爺也是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的疼愛,謝夫人也一同是,畢竟是自己兒子對不起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
這些煩心事,蘇瑾墨偶爾會煩煩,但是現在他只想晏輕如……
今兒的天氣甚好,蘇瑾墨相思成疾,連練字的時候寫下的都是晏輕如的名字。
他雙手撐著小亭欄桿垂首去看湖裏的戲水爭搶魚食的錦鯉,蹙著眉頭似有似無的嘆了口氣,一旁坐在長椅上的蘇純藍灑下一把魚食,看著他的側顏問到:“二哥,那個晏二小姐你才見了幾面啊,怎么這會兒都犯相思了。”語畢,她又從盛著魚食的小瓷碗裏捏了點魚食灑到了湖面上,一時間魚兒爭先搶食,攪起了萬千水花。
還有一些濺到了蘇瑾墨的臉上,蘇瑾墨恍若未覺,發線遮了他的神色,讓蘇純藍看不到現在是何表情,只聽他輕輕一聲嘆息,故作老成的說到:“等妹妹你也有了喜歡的人之后就能明白哥哥的感受了。”語畢,他側首很是哀怨的看著蘇純藍,抬袖抹了一把濺上水滴的臉,說到:“妹妹以后要註意,你讓錦鯉興奮了。”
蘇純藍眨眨眼,“嘿嘿”傻笑兩聲:“多謝哥哥提醒,以后我把魚食拋遠點……”
作者有話要說:看出來了吧其實北凌雙才是最慘的一個姑娘=a=
ps:昨天修文居然沒給我顯示!
☆、別哭
相比于害著相思的蘇瑾墨,軒王府裏的韶君華的日子就過的頗好,曹柯夢的性子委實是對上他的口味了,新婚的倆人恩愛的很。
進宮覲見韶君華父皇和母妃的時候,曹柯夢表現出的落落大方中帶著一股子大氣利落,讓皇帝不住的稱讚不愧是將門之女,容貴妃亦對她喜愛有加。
三朝回門那日,本來還擔心女兒過得不好的曹將軍和曹夫人見倆人的恩愛摸樣才算是放下心來,韶君華更是和曹柯夢的四個哥哥建立起了良好的關系。
剛剛練完劍的曹柯夢抬手抹了抹額上的汗,突地一塊絲帕拭上了她的額輕輕的幫她擦著額上的汗,曹柯夢一怔看見了自己跟前正給她擦汗的韶君華,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太陽光,給她一種極為安全的感覺,她有些尷尬的握住他的手將其帕子取了出來:“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好了。”對于此等曖昧的動作,她還是有點不適應。
看著曹柯夢有些不自在的摸樣,韶君華溫柔一笑:“夢兒,我們都已是夫妻了,你怎么還如此拘束。”他想起昨日裏她低著頭告訴他,她不喜歡涂那些胭脂水粉,所以能不能不上妝了,看著她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不開心的樣子,韶君華笑著便一口答應了,同時也在反省自己是不是有那裏嚇著曹柯夢了。
想當初韶君華不就是看見了素面朝天的曹柯夢舞劍舞的衣袂翩躚時才定下這門親事的么,所以對于這點要求,他自然是沒二話就答應了。
曹柯夢垂了眸子,沒有說話,她還記得出嫁前她娘親給她說過的話,說什么要以夫為天,好好侍候好夫君,還說什么男人貪歡貪新,剛剛成親的女兒家難免會辛苦些,讓她不要有什么怨言,她娘親給她看的什么春宮圖,說的什么房中術,她楞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她自幼習武,就如一個假小子似的,不似其他女兒家一聽這些東西就羞得的滿臉通紅……她自認為以自己的身體條件,要夜夜獻身滿足韶君華需求不是什么難事,但韶君華委實讓她吃了一驚,因為他對她的身子很是愛護,絕對不會來強的來硬的,關于這一點真是讓她從頭暖到腳。
還有她娘親還告訴她,韶君華是王爺,那在她之前肯定還有過其他女人,王府裏可能還有著那些女人,讓她萬萬不可沖動,對著那些人的時候一定要擺出正妃的風儀來,讓她們清楚誰才是這王府裏的女主人!可她進府都這么長時間了,這個府裏除了丫鬟婆子外她楞是沒見過另外一個女的,關于這事她挺郁悶的,找機會問了韶君華,他聽后只笑了笑,告訴她:“想做他韶君華的女人,哪有那么容易。”
當然他也如實的給她說了,他之前確實是碰過其他女人的,但是現在都已經不在了。
再則就是關于納妾的問題,指望一個身為王爺的相公只有自己一個女人是不可能的,有了正妃那就會有側妃會有小妾,那作為正妃的她就要表現出絕對的大度了,這樣才能讓夫君覺得自己通情達理。還有她身邊的兩個陪嫁丫鬟,過段時間也要拿給韶君華當妾,那兩個丫鬟是她娘親千挑萬選選出來的兩個,在身邊侍候著很是合她心意,但是一想到要給自己相公當妾,她心裏多少是有幾分不樂意的。
要是她對他無情,他愛納多少小妾她都不管,可是偏偏是在成親的當夜她就已經喜歡上他了,而后她要看著自己相公與別的女人恩愛,而自己卻獨守空房,現在一想想就覺得渾身難受。
曹柯夢擦汗擦的走神走到了老遠,臉上也出現了幾絲不悅的神情,看的韶君華心裏疑惑頓生。
突地曹柯夢握住絲帕將手放下,及其正色的看著韶君華道:“你以后也會納很多小妾嗎!”她就是這個性子,有什么問題都憋不住,尤其是自己在意之人的事情。
看到曹柯夢賭氣的小孩樣子,韶君華忍不住笑了出來,曹柯夢跺腳:“你笑什么啊!”
若要問他喜不喜歡曹柯夢,他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喜歡。要是有人問他還喜不喜歡晏輕如,那他可能會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了。他曾經說過,曹柯夢他要,晏輕如他也要,但是如今,他還想不想要晏輕如……他也不知道了。
韶君華微微斂了神色,他看著曹柯夢說:“夢兒,我實話跟你說,我心裏面還有一個人。”
曹柯夢蹙眉大驚,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聽韶君華輕嘆一聲徐徐道來:“那個人是我第一次喜歡上的女孩,溫婉大方,愛笑又有點小任性,我曾經認為我會和她走過這一生的,可是還是因為各自的身份不得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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