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親到，但是我想親他來著。”祁夜用力地抓著頭發(fā)，認命地癱在椅子上，“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他把我當變態(tài)，然后不想理我了？”
“如果是你這么對其他人，那的確是變態(tài)，但那是宋歌。”時言呷了口熱牛奶，“我以為你們早就親過了。”
祁夜：。
“我昨天在辦公室聽到，他和梁老師說想換座位。”
正在撞桌的祁夜停住了，僵硬著脖子看向時言。
“小梁怎么說？”
“梁老師沒同意。”
祁夜松了口氣，心道：好歹是我親小姨，親小姨！
時言：“說，馬上月底期中考，按排名再調(diào)座位。”
祁夜：......
三人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悄悄咪咪摸上樓，準備帶祁夜去拉好橫幅，準備好ppt投影的影音廳，卻只在房間中，看見時言一個人。
“嗯？祁夜呢？”
“翻窗走了。”
“...我房間可是在三樓。”
“你去干嘛了？不會又去跟蹤宋歌了吧？！”
“沒，他回家覆習(xí)了。”
時言豎起食指，淡定地丟出一枚炸彈：“他說，他要考第一。”
書房中，祁夜停止背脊，調(diào)整好臺燈角度，打開剛發(fā)的試卷，下筆如有神助。
“開什么玩笑，我當年可是中考723，北區(qū)第一，區(qū)區(qū)一年的功課落下而已，而且我私下做的習(xí)題，可不必別人少。這點東西，怎么可能難得住我！”
祁夜看著從未背過的文綜習(xí)題，陷入沈默。
十分鐘后，北山學(xué)區(qū)房發(fā)出殺豬般的爆鳴——
“這題太難了，我不會啊！！！”
-
叮鈴鈴——
“祁夜。”在教室后聽了一整節(jié)課的梁雨蝶，神情古怪地走到他身邊，“來一趟我辦公室。”
“好。”祁夜頭也不抬地應(yīng)道，將最后的筆記收尾后，才起身離開。
書本上沙沙滑動的筆尖停在句號上，宋歌從祁夜背影收回眼時，句號已經(jīng)在段落間暈染出了一塊黑色斑點。
“祁夜，首先無論是作為你的班主任，還是你小姨，我都非常高興看見你重拾對學(xué)習(xí)的熱情！就像是我開學(xué)時說的，‘我就知道在你內(nèi)心中還有一簇名為學(xué)習(xí)的火苗在燃燒。’但是，咱們不能鉆進死胡同啊？你要註意勞逸結(jié)合啊！”
“我覺得挺好的啊。”
梁雨蝶：“...你能先把你手中的歷史課本先放下嗎？”
祁夜快速抬頭，對著梁雨蝶公式化笑了笑，隨后便一路撞肩、磕膝蓋，磕磕碰碰出了辦公室。
陳老師舉著啞鈴，加入了梁雨蝶和julie的震驚隊伍，一臉擔憂道：“馬上就是u18地區(qū)賽了，這書呆子還能給我踢中鋒嗎？”
晚自習(xí)下課鈴聲剛響，坐在他身旁的宋歌，開口喚他：“祁夜。”
祁夜施施然舉起左手，冷酷扭頭道：“別自作多情，我現(xiàn)在這樣和你沒關(guān)系。”他雙手抱胸，甩動額前劉海兒，“你也不用勸我，我這個人就是如此，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我都會得到。”
宋歌看著他，冷冷道：“麻煩你讓一下。”
祁夜：......
目睹全程的程氏怨侶，扶額栽倒在課桌上。
“祁哥，你知道的，無論你做什么事情我都支持你，你是我程思意這輩子最好最好的朋友。”程思意緊握出神的祁夜雙手，痛心疾首道，“但你真的不能再繼續(xù)騷擾宋歌了，宋歌多好一人啊，都被你給...”
“他不是宋歌。”
“啊？”
“宋歌不會這么對我的。”
祁夜咬了咬嘴唇，埋頭繼續(xù)寫試卷。
哪怕他能說出，在此之前宋歌哪怕有一次對他的拒絕和冷漠，他都不會如此斬釘截鐵地說出這句話。
饒是路邊被日常投餵的流浪小狗，看著忽然雙手空空，對它視若無睹走過的散養(yǎng)主人，都會沖上去咬咬褲腿，可憐巴巴又氣勢洶洶的嗷嗚上兩嗓子，他祁夜死纏爛打又怎么了？
宋歌慣的，這是他應(yīng)得的。
但現(xiàn)在的宋歌，祁夜并不想承認，那不是宋歌，絕對不是。
程思意摸不著頭腦，還以為他又在說什么胡話，然而在他身旁的程思悠，卻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挎上書包，追著宋歌出了學(xué)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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