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蔓蔓立刻收住了自己口吐芬芳的嘴，嘟嘟唇，換上了那副清純小白花的表情，略帶嬌羞地跟駕駛座上的男人打招呼，“你好。”
男人沖她輕輕晃了下手，“有點晚了，這邊不太好打車，需要幫忙嗎？”
“原來是這樣，我第一次跟朋友來酒吧玩，還真是不知道呢。”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帶你一程，到前面主路上出租車比較多。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壞人？”
“你人這么好怎么會是壞人呢？”說著，溫蔓蔓柔若無骨的手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已經(jīng)回到家的夜寒塵還是一臉怒意，臉憋得通紅，一進門就摔了兩只花瓶，看到還跟在后面的封柘和胡小檸，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你們兩個是跟屁蟲嗎？沒有自己的家要回？滾出去！統(tǒng)統(tǒng)給我滾出去！”
封柘看到他猩紅的眼睛知道他這是又發(fā)病了，低聲跟胡小檸解釋了下。
夜寒塵發(fā)病時看不得別人在他面前竊竊私語，他覺得一定是在說他壞話，說他是瘋子，說他有病，“滾！你們給我滾出去！”
砰砰砰——連著又摔了三個玻璃杯。
杯子碎片映照著冷白色的光，顯得格外刺眼。
封柘又低聲道：“他這是老毛病了，我陪他就好，你先去我家住。就在后排3幢，密碼是——”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只玻璃杯飛了過來，封柘來不及躲只下意識閉上眼睛等著這一下，忽然被人一扯，感覺到一陣風從耳邊擦過，玻璃杯在他身后的墻上碎開了花——是胡小檸拉開了他。
還要再繼續(xù)勸時，封柘看到了胡小檸的眼神，示意他閉嘴，那種不容置喙，總是在她面對病人時出現(xiàn)，他自覺閉上了嘴巴。
胡小檸不知道夜寒塵為什么會發(fā)瘋，但是封柘知道，可是他現(xiàn)在沒辦法告訴她，只能硬著頭皮再次勸她離開，“你先去我那邊，等他冷靜下來我會叫你的。”
胡小檸搖頭，又指了指封柘額角的傷口，“這是不是他傷的？”
封柘沒有說話，下意識微微抬頭用發(fā)梢遮住那塊疤痕，并不打算解釋，即便問的人是胡小檸。
“一味地發(fā)洩不是治療易怒癥的辦法。”說著，她人已經(jīng)走到了夜寒塵跟前。
夜寒塵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人，冷笑道：“你不怕我？我會殺了你的。”眼睛充血而變得猩紅可怖，梗著脖子，青筋畢露。
“為什么要怕你？你只是生病了而已。”語氣平和，完全沒有平時跟他懟上的硬氣。
“我得的可是瘋病！把你弄死了我不用負責的！”夜寒塵攥緊了手裏的玻璃杯，已經(jīng)開始用力，關節(jié)泛白。
胡小檸忽然心頭一軟，她好像能聽到夜寒塵心裏的求救聲，也能感覺到他很努力在克制自己，他不想傷人，到目前為止他只對封柘丟了玻璃杯，因為封柘是他認定不會離開的人。
“只是比感冒發(fā)燒嚴重一點的病，不是瘋病，你傷了我是要負責任的。你不是瘋子。”語氣溫和而堅定，好像在說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實一般，手趁他不備繞到他背后用力點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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