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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2 / 2）

“……他原本是昨天早上7點的早班，下午就可以走了，就……就那個……心臟病的浩浩又來了，這個浩浩見了他比見到他媽都親，所以他就陪著一起待到晚上10點。誰知道，我10點剛要準(zhǔn)備接他的班，他就臨時通知我要和我換班！……”

“是啊，怪不得導(dǎo)師這么生氣，哪有人連續(xù)工作24小時的，得虧沒出事，萬一他要是病倒了、或者因為他疲勞上班導(dǎo)師病人……”

“咳！”

可能意識到了值班室還有病人家屬在，另一個醫(yī)生急忙示意同事閉嘴，抱怨的那位年輕醫(yī)生見有外人在，也乖覺地不再說話，只專心吃起了自己的早餐。

孟斯鳴不再偷聽，手下加快了拍照的速度，拍完后狼狽地逃出了醫(yī)生值班室，在走廊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第一張病歷單的落款：張明方。

第二張：江北。

第三張：江北。

第四張：江北。

……

第十二張：江北。

化驗單、檢查單、心電監(jiān)護報告、血壓監(jiān)護報告……每一張單子的落款醫(yī)生那均簽著江北的名字，且每一張監(jiān)護報告的單子間隔不過2個小時。

孟斯鳴捂著手機貼在心臟處，滿臉憔悴的面容上覆蓋了一層痛苦的神色，原來是他，一直是他在替自己守護著母親。

以及，那條早上自自己肩膀滑落的毛毯。

感激、愧疚、憤怒、迫切……

對江北照顧母親的感激、對自己最近對他冷漠的愧疚、對他如此不愛護自己身體的憤怒、以及此刻想要立刻見到他的迫切，繁雜思緒縈繞心頭，讓孟斯鳴此刻看起來痛苦極了。

“斯鳴！”

小河下了飛機后半刻不停地便趕來了醫(yī)院，急診科不大，地形也不覆雜，剛一進去第一眼就掃到了坐在樓道休息凳上的孟斯鳴，他邊走邊拉開雙肩包的拉鏈，掏出一個口罩遞過去：“快戴上，白天急診科人多。”

然后又從上到下掃像個掃描儀一樣對著孟斯鳴掃了好幾遍，看他衣著有些凌亂，不難想象他離開銀川時有多著急，小河也不想多說惹他心煩，只是問道：“阿姨好點了嗎？”

孟斯鳴點點頭：“嗯，送醫(yī)很及時。”

小河一聽人沒事兒，也跟著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孟斯鳴凝凝神，讓自己清醒一些：“小河，讓sam跟劇組協(xié)調(diào)一下拍攝時間，我可能短時間內(nèi)回不去。”

小河點頭表示沒問題：“他們可以先拍其他配角戲份，只是我很擔(dān)心你，你現(xiàn)在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昨晚是不是一晚上沒睡？要不你先回家休息，這裏我?guī)湍憧粗！闭f完四周又望了望，欲言又止。

孟斯鳴對小河的心思心知肚明，隨即挑明道：“別看了，你的小少爺不在。”

被猜透了心思，小河不好意思地?fù)蠐项^，進一步問道：“那你們……”

“我們也沒見面，”他白了小河一眼，“你可真夠八卦的。”

小河激動地辯解道：“我這哪是八卦，作為藝人助理，這是我的基本職業(yè)素養(yǎng)好不好。”

孟斯鳴懶得聽他聒噪，隨即去了監(jiān)護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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