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不遠處的東廂房門口,站著兩個女人,早已盯著他們有些時候,一個死死地絞著手帕,另一個則狠狠地咬著下唇。
終于,那個絞著手帕的,輕聲笑道,“真想不到,三弟和三弟妹夫妻情深,竹兒,你說,若是三弟妹有了喜,你嫁入我們祁家的日子,大概就有的等了。”
咬著下唇的女子,也就是竹兒,終于停止自虐,“上一次出游后,大夫人曾與奴婢說,三少奶奶是福星,自會給三少爺添一太孫,只不過她也不會無休止地等下去,她已向奴婢承諾,如果三少奶奶五個月后,肚子還沒有動靜,就讓三少爺娶奴婢進門。大夫人那里自然沒什么阻礙,只是三少爺那里,說不清他是怎么想的,幾次大夫人要求讓奴婢進門,他都不許,還希望二少奶奶幫奴婢在三少爺面前美言幾句,畢竟,你們是一起長大的情意,與別人自是不同。”
那個與祈三少爺有青梅竹馬之誼的二少奶奶,也不再絞著她那已被揉皺了的絲帕,只是看似恬靜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五個月?照他們現在的樣子看,別說五個月,恐怕兩三個月,那肚子就有動靜了!”
竹兒一聽,也有些慌,事情似乎跟她所判斷的有所不同,她確實是第一次看見祈三少爺在公眾場合與女人相擁。
“二少奶奶,那奴婢的終身大事該怎么辦?”
秦雅韻收回了膠著在不遠處那對男女身上的視線,撫著已隆起的肚子,撩開簾進了房,竹兒緊跟其后,就見秦雅韻從梳妝柜的最下面,拿出了一個上了鎖的精致錦盒,用自己心口處懸掛著的鑰匙,將錦盒打開。
錦盒中并無什么稀罕物,不過是躺著一對還算雅致的耳環,還有一張折疊起來的紙。
秦雅韻將那紙拿出來后,又把錦盒重新鎖好,而后將那張紙放在了竹兒的掌中。
“知道為什么我嫁給連城兩年,都一直沒有懷上孩子么?”
竹兒心里有幾分懷疑,可是她沒有吭聲,只是搖了下頭。
秦雅韻拍了拍她手上的紙張,“就是因為這個。”
竹兒頓時明白了,驚呼一聲,“避孕湯藥?可是,奴婢只是想要成為三少爺的人,卻不是想要害了三少奶奶。”
秦雅韻呵呵地低聲笑了,她在外人眼里,是云淡風氣的,什么事都不在乎的大家閨秀,害人的事,她可是不“做”的,所以,她雖給了竹兒那張紙,卻早已想好了別的說辭,“這不是一般地避孕藥物,而是一種補藥,兼有避孕之用。”
竹兒半信半疑,卻也覺得,二少奶奶真是搖身一變成了個害人的狠心女人,似乎也是落差太大,所以,她還是傾向于相信二少奶奶的話。
秦雅韻繼續解釋道,“這藥無色,偶有絲絲甘甜,其實是當年家父幫我求來的方子,是強身健體之用,那時我剛嫁給連城,身子弱,怕是如果當時就懷孕,會因為氣血太虛,而養不好胎,所以才一直服藥。如今你看你家那三少奶奶,她那嬌弱的樣子,恐怕還不如我當年,所以,她服了我這個藥,那必是對大家都好,一來,你嫁入我祁家的事解決了,另一來,等你過門后,給她停了藥,那時她的身子也好些了,有了孕,胎兒保住的機會也更大些,豈不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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