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楞,不知道他這句話是真是假。
但潛意識裏,倒希望他說的是真的。
“所以?”
我的語氣冷得連自己都陌生。
沈寒眼巴巴地看著我,也許是心力交瘁、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總之嗓音壓得很低,好像在哀求我似的。
“我們好歹夫妻一場,要是我不裝瘋賣傻,傅言殤肯定不會放過我的!秦歌,我救我出去,出去之后我告訴你一個驚天秘密!”
我沒說話,曾經將我狠狠踩在腳下的男人,此刻竟卑微到了塵埃裏。我以為我至少會有一絲觸動的,可是沒有。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我對沈寒,已經可以做到心硬如鐵。
“我沒興趣知道什么驚天秘密。我只知道,你要孤苦伶仃的老死在精神病院裏了。”
沈寒不可置信地瞪著我,“秦柔,你會后悔的,你不知道傅言殤的驚天秘密,你一定會死在他手上的!我沒有危言聳聽,你仔細想想,你是不是從未見過傅言殤的母親……”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住,仿佛篤定我的好奇心一定會被勾起!
換做早幾天,我可能真的想知道沈寒說的是什么意思,可今天,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懶得再知道多一件事。
“說什么都沒用了,沈寒,你就好好感受每天被扎鎮定劑的感覺吧,還有這個房間,看不見陽光,隔壁是個狂躁癥精分患者,每天凌晨都會尖叫。”
我一樁樁地說著,手指甲深深扎進沈寒的血肉中,看見他疼痛、流血,我竟滋生出些許變態的快感!
我想我真的是被壓抑得太久,濃烈的覆仇之心終于被激醒了吧。
站在門口的護士一個個看得心驚肉跳,我知道,在她們看來,我比沈寒更像一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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