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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舊事2（2 / 2）

“不過，說到這裏，媳婦心裏忽然又有個主意。”說到生意，我便不由得侃侃而談，忘乎所以。

姨媽好奇地睜圓了丹鳳眼：“還有什么主意？”

羅大娘也奇道：“少夫人您這腦子轉(zhuǎn)得可真快啊，老奴這生了銹的腦子根本就跟不上趟。”

“其實我也就是一個念頭一閃而過罷了。”我盡量告訴自己，笑得含蓄一些，再含蓄一些。

“說說看？”姨媽今日大約是把往后十來天的話都提前說了，嗓子都有些干啞，不時輕輕咳一聲。

我起身又替她續(xù)了些熱茶，雙手端了給她，道：“母親請先喝些茶潤潤嗓子吧。”

羅大娘含笑望著我點點頭。

其實以她多年侍奉在身邊的經(jīng)驗，她自然明白何時該提醒姨媽喝茶，何時又該提醒姨媽歇歇。只不過，現(xiàn)在她是有意將這個機(jī)會讓給我罷了。

我心懷感激，看她一眼，又在木杌上坐了下來。

“母親，羅大娘，咱們以前在街市上見過有賣糖人兒的，泥人兒的，可見過有賣小人偶的？”

姨媽回頭和羅大娘對視一眼，齊齊搖頭。過了一會兒，姨媽忽道：“只聽說過前朝衛(wèi)皇后巫蠱之禍裏的木頭小人。”

”哦，媳婦心裏想的這個，可是漂漂亮亮的，拿來擺放著玩，或者拿來送人，都可以。不過，我也就這樣初步想想，還沒來得及仔細(xì)琢磨呢。”

姨媽笑笑，沒說話。

羅大娘道：“少夫人這份心靈手巧，依老奴看啊，就放在這京城各家眷裏，也是頭一份。”

姨媽淡淡一笑，道：“我與你娘也許久未見了，不如改日請你娘過來，咱們一起聚聚吧。”

“單憑母親安排。”我說完，本想就此告辭，忽想起一事，福了一福，問姨媽：“母親，媳婦心中有一事不解，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問。”

“何事？但說無妨。”姨媽疑惑地看著我。

“婚姻大事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外祖父當(dāng)年看不上我爹，那么，想必我爹并不是媒婆上門替親的。不知我爹娘怎會相識？”

姨媽苦笑一下，沈默半響，才道：“嗯，問得好。你爹與你娘的確不是媒婆做的媒。當(dāng)年，你外祖母病重，有那么一段時間，你娘與我常去隆福寺為她祈福消災(zāi)。”姨媽表情有些迷茫，似乎陷入往事之中。

“隆福寺是京城附近香火最旺的寺廟，寺裏常有前來趕考的書生因家境貧寒而借住。巧娘也是我身邊老人了，如今說這些倒也不必避著她。你爹娘，應(yīng)該就是在隆福寺相遇并相識的。可嘆我與她每次一同進(jìn)香去，竟從未察覺。直到你爹考中后托了人前去提親，我們才得知此事。男女私相授受本已難容于世，更兼那時你外祖母才離世不久。你外祖父自然不會應(yīng)允。”

“我爹托的人，竟直接道出我爹娘早就相識一事？”我心裏困惑，忍不住問出口。

姨媽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要不說你爹所托非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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