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你要走了嗎?』一餅還在弓著腰調(diào)整呼吸,一只胳膊還掛在他肩上,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裏都是汗。
『嗯。』丁海聞一邊搖頭一邊給他肯定的答覆。
他也不好受,甚至說心裏都涼了半截。
『那你等一下,值班室裏有手電,摸黑下山太危險了!我去拿——』他沒走開半步去,就被阿聞扯回來攏進(jìn)懷裏。
『但是沒有手電我就不用下山了。』胡一平的鬢角和耳廓上都是汗,咸津津地讓阿聞咬在嘴裏,也不算真咬,但是犬齒就酸酸疼疼地勾著他。
胡一平楞了楞,從腹股溝處傳來的清晰的熱烈的觸感讓他不知所措:『……那,值班室沒有手電……』
『一餅想做那種事吧?』丁海聞的拇指在他腰際逡巡,摸到肋骨下緣便不再動彈,『一餅想跟我做嗎?想的吧?你都這樣了——』跟自己不一樣,似乎從沒見一餅穿過牛仔褲,滌棉的褲衩褲腰的松緊帶很松,很容易就能把手探進(jìn)去,將碰未碰之際,丁海聞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被胡一平慌張地一把抓住了。
『現(xiàn)在就……做嗎……』他的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了,或者說已經(jīng)哭出來了——睫毛和顴骨都是濕的,而胡一平卻很慶幸自己抓住了,如若不這樣的話,他一定會哭著射出來的。
『下次就做吧。』丁海聞把手抽出來,想摸摸他的臉,卻摸了一掌的汗和淚水,『下次見面的時候,你不值班的時候,我們就做吧?好不好?』他托起來胡一平的下巴,也被別扭地躲開了,『把手電筒借給我吧。』
丁海聞從沒見過這種巡山的手電,那是一個像秤砣一樣沈的帶提手的電瓶,前面長著一個青蛙眼睛般的燈頭,點開后整個山頂平臺恍如白晝。
『那我走啦,希望我老子今天手別太黑。』他苦笑著轉(zhuǎn)身,胸口卻有奇怪的甜蜜不斷地涌出來,那一刻他似乎有些理解了胡一平的笨拙。
『阿聞!』一餅急急地在后面喊,又快步追上來,『……我能告訴明明嗎?那種事……』話畢又覺得難為情,兩只手拽著褲縫,卻在正面撐出一個勃起的形狀。
『這種事你也要跟女孩子商量嗎?……』丁海聞也感到別扭,但是一餅忸怩的樣子又實在太可愛了,『隨便吧!就是你小心給她打死——走了哦!搓槍的時候記得想著我哦。』
說著這種下流的話讓丁海聞心情舒暢,一邊笑一邊往山下跑,也不知道胡一平是追不上他還是舍不得打。
他兩個月后才再見到他。
那一晚他的眉毛被父親的鋼尺徹底劃開了,趁夜去急診縫了四針,愈合后眉毛斷成了奇怪的兩截。
母親聽說了這件事第一時間搭了火車回來,若不是他和父親的合伙人一起攔著,受傷見血的人數(shù)還要增加。母親干脆地提出了離婚的要求,卻因為身在臺灣的陸先生突然去世被耽擱了。
陸先生終生未婚,膝下無子,對丁飛揚一直視如己出,不想罹患胰腺癌已三四年之久,也未曾提前告知過這邊,根據(jù)律師帶來的遺囑材料,除了少許遺物,余下十幾億臺幣的財產(chǎn)皆捐付浙西地區(qū)若干個文教事業(yè),骨灰轉(zhuǎn)運下葬也耗費了父母不少心力。
『阿聞還有兩年就成人了,按你自己的意愿來選擇監(jiān)護(hù)人吧。』
母親沒有追究那場誤會,也許分居的大半年讓她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阿聞,跟媽媽去上海吧。』這罅隙似乎從四年前父親在村民面前毆打阿聞時就埋下了,母親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繼續(xù)把這個男人當(dāng)作丈夫。
腳上的新球鞋白得發(fā)亮,他覺得自己踩在云端。
『我不想轉(zhuǎn)學(xué)。沒事的,媽媽,我不會有事的。』他不知道到底割舍不下什么東西,好像有什么看不清的繩索,把他捆在了父親的身邊,『我去看你。我周末就去上海。』
胡一平穿著他的新鞋原地蹦起來三尺高,又重重地落下來。
『這也太爽了吧?!』卻馬上小心翼翼地脫下來擺回鞋架上去,『但是你們學(xué)校的人有毛病嗎?高中生打籃球打這么兇有必要嗎?』
他摸著丁海聞兩截眉毛間長出來的粉色的新肉:『你有沒有打死那家伙?唉……這么久沒見阿聞竟然破相了。』
『破相了嗎?』說到底他還是在意的,挑著另一邊的眉毛,一邊捏著胡一平的手腕子往自己身后帶,『真的很丑嗎?』
『沒有沒有!!只是——你這么洋氣的臉孔,感覺變兇了……怎么會丑,我一直覺得你可以去拍電影——真的!是真的!』胡一平從進(jìn)門就顯得很開心,一雙手在他背后亂摸,摸了一陣突然意識到害羞而僵在那裏。
『太夸張了吧。』他松開一餅,轉(zhuǎn)身去開電視,『對了,給你看個帥哥,真的電影裏的那種。』
雖然胡一平滿嘴的「不可能,我不信」「洋人都長得一樣」,李奧納多迪卡普裏奧1的側(cè)面人像充滿屏幕時也不由地罵出了聲,『操他媽,是有點帥。』
丁海聞對劇情早已倒背如流,光碟的某些片段說不定都被光頭讀花了。
他的手掌一直在一餅的衣服裏,有時候在褲子裏,他摸得到那光滑皮膚上的少許粗糙和輕微凸起,那些是就算不用眼看也能想象得出來的舊日傷痕。
『但是這女的有未婚夫啊——他們不會就這么好上了吧?』胡一平擔(dān)憂地皺起了眉毛,『杰克不會給她對象戴綠帽吧?』
『一餅?zāi)阏媸恰欢『B勅虩o可忍,揪著他腰間的肉,重重地捏了一把,『封建余孽。』
封建余餅的嘴閑不住,身體也扭來扭去,雙頰也慢慢紅成了上鍋的螃蟹。
『但是就算到了美國他也沒錢啊——養(yǎng)得起這妞兒嗎……』
羅絲應(yīng)當(dāng)也想不到,有人在看到她留在起霧玻璃上的掌印時,還在想掙錢的事。
經(jīng)年的大劑量體力工作,又加上在山頂工作而上上下下,一餅的屁股又圓又翹,捏起來有結(jié)實的肉感,下緣也沒有自己那種久坐而成的粗糙皮膚,丁海聞不自覺地越捏越往下,越往下胸口的惡獸越快要掙脫繭房。
『為什么——』屏幕上的小提琴手還在進(jìn)行最后的演奏,胡一平憂傷地看向他,像每一個初次觀影的少年少女一樣,『為什么我明明知道他們都會死,但是還是特別——難受……』
他忍了兩個小時,終于連電視都沒關(guān),連抱帶拖地把人拎上了二樓丟進(jìn)臥室裏鎖上了門。
『阿聞!阿聞你等等——』一餅一邊掙扎一邊不敢喊得太大聲。
『不等了,再等我老子回來了。』他粗暴地擰開劣質(zhì)襯衣胸前的尼龍扣,卻發(fā)現(xiàn)尼龍扣因為老化而勾住了鎖邊的線頭,不耐煩地小聲嘀咕,『你能不能別穿你爸的衣服了?!』
『……那穿什么……我沒有很多衣服……』見丁海聞跪在床邊跟他的襯衣扣子較上了勁,胡一平索性兩手抓著衣服下擺套頭脫了出來,心想著阿聞?wù)娴母济黄鹱儍戳恕?
『什么都別穿好了。』他急不可耐地吮上了他的嘴唇,三兩下連著內(nèi)褲一起把一餅的運動褲扒了,橘色的夕陽穿過窗簾間的窄縫,落在胡一平赤裸的身體上,修長起伏的肌肉線條,是丁海聞最初就見過的最美的雕像。
就像他衣冠齊整地掌控和擁有了他。
而胡一平?jīng)]有提出一點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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