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趙菀玉終于知道了趙凝安想要見她的真正目的,她覺得她不應該同情她,“那個人不配和劉征比。”
話音落下,她不想再聽趙凝安說話,直接抬腳離開了天牢。趙凝安看著趙菀玉越來越遠的背影,天牢骯臟昏暗,她一襲深藍色衣裙走過昏暗血腥的牢獄,依舊不染塵埃。
趙凝安低聲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又不忍不住哭了起來。
劉征的確不是她父皇那樣的男人,可為什么不是她運氣這么好呢?為什么!
趙凝安怎么想的沒人知道,趙菀玉也不關心她的想法,她回到皇子府,沐浴更衣后才去見了劉征。一進門就發現劉征正在和趙九說話,不過她進去時兩人已經說完了,見她入內趙九便退了出去。不知趙九剛剛說了什么,劉征眼神尤其亮,特別是落在她身上時,好像有什么忍不住的開心事。
看到這樣的劉征,趙菀玉腳步不由得一緩,趙麟是不配和劉征比,劉征不是薄情寡信之人,可當年母妃身邊的嬤嬤也不是,人的未來還這么長,以后的事誰能說的準。
“不開心?”劉征的好心情在見到趙菀玉出神時戛然而止。
趙菀玉找了個合理的理由,“想到趙凝安,是有那么一點。”
話說完,她走到了劉征的面前,神色又帶了點好奇,“殿下這么開心,是有什么好事嗎?”
菀玉和趙凝安不歡而散的事情劉征是知道的,畢竟趙九剛剛就給他說的這件事,一想到她心裏不容忍別人詆毀他,劉征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揚了一丁點。
“下個月是我生辰。”劉征說。
劉征的心情如此愉悅趙菀玉還以為是和朝政有關呢,沒想到是生辰這樣的小事。可經劉征這樣一提,趙菀玉也想了起來,劉征生辰在五月十八,距離現在還有一個多月。
劉征眼睫低下來,又問她:“你可以送我一樣生辰禮嗎?”
當初她過生辰的時候他送給了她很用心的生辰禮,如今他要過生辰,她自然應該送生辰禮。趙菀玉應了一聲好,可是到底送給劉征什么,趙菀玉迷茫了,劉征缺什么,她思來想去他什么都不缺。
既然如此,趙菀玉猶豫了好幾日之后,決定給他繡個荷包。而就在趙菀玉想好做什么生辰禮時,劉征也重回了朝堂,一個多月的時間足夠毒素清除了,至于手臂上的傷口,雖然如今還在結痂,還要些時間才能徹底痊愈,但不影響基本活動了。
可得知劉征明日要去京郊大營且過上十來日才能回來后,趙菀玉一邊給他換藥一邊忍不住叮囑,“殿下要小心,尤其右手不要過度用力。”
右上臂的傷口約莫有她手掌長,一個多月過去了,傷口已經結痂,傷疤呈現凹凸不平的暗紅色,趙菀玉按照林大夫的吩咐抹上傷藥。
劉征受過的傷不止這一次,他很清楚如何養傷,且這傷不重,當初危險的是抹在傷口的毒,不過這些話沒有告訴趙菀玉,他眉頭微微下壓了一點,“軍營裏舞刀弄槍少不了。”
趙菀玉給劉征纏紗布的動作慢了下來,視線落在劉征的臉上,又低下頭,眸子的神色令人看不清楚,“這是殿下的身體,殿下應該註意。”
“好,我知道了。”劉征笑了一下,似隨口允諾道。
劉征最近對她笑的比從前多太多了,趙菀玉有幾句話又到了嘴唇邊,然后又咽了回去,她已經叮囑過了,且劉征不是楞頭青,他是經驗豐富的軍人,想必自己胸口自有成算。
而且,趙菀玉也很茫然無措,比如今日換藥這種事應該是林大夫來的,可最近這幾次換藥劉征一定要她來,而且兩個人之間現在這樣相處,她也說不清是什么關系。
這種茫然纏繞趙菀玉,是以翌日早晨劉征躡手躡腳起床時她依舊閉著眼睛裝睡,夏日漸臨,外面的日頭也出來的早了,未到卯時,床幔之內已是曦光和夜明珠的光交融在一起了。
劉征坐在她身旁看了她好一會兒。
趙菀玉捏緊了床單,這個時候,男人似乎忽然靠近了,微涼觸感落在她的眼睛上,趙菀玉聽到了他低沈的嗓音,裏面還含著能夠被她察覺的不舍,“我出門了。”
軍郊大營一來一回得要兩天,未來好些日子他都不會回來。
趙菀玉眼皮子終究是緩緩睜開了,她望著距她半寸之遙的劉征,劉征高挺的鼻梁輕輕碰到了她的鼻尖,趙菀玉往后挪了一點點,看不出來是舍得還是不舍得,“殿下萬事小心。”
劉征眼神又落在她身上半瞬,才猛地拉開了她的距離,快速從床上起身穿衣離開,似乎怕再猶豫就會又留下來,現在的時間其實已經有點晚了。
趙菀玉坐在床帳裏,天氣轉暖,厚重的錦幔已經換成了輕薄的紗幔,隔著紗幔,能勾勒出男人的身影。她看著劉征離開后低下眼睫,目光虛無地盯著方寸之地許久,才掀開床幔起身。
既然已經想好給劉征繡個荷包做生辰禮,他不在了趙菀玉便開始準備了起來。
她花了三日時間確定給劉征的荷包用墨綠色的云錦布料,又花了兩日決定繡祥云靈芝如意這三種圖案,因為她們寓意吉祥平安,很適合劉征。
在宣紙上畫好圖案,之后慢慢繡了起來。只是她的繡工不好,進度也非常緩慢,但劉征生辰還有好些日子,倒也不急。
荷包繡了一大半的時候,劉征也從軍營裏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正是午后,趙菀玉拿著繡繃坐在美人榻上,正在繡荷包上的靈芝,忽然聽到院子裏的婢女聲音響快地叫了聲殿下。
正值午后,婢女們也沒心思打鬧,不干事的都在忙著打盹,啾啾鳥鳴聲的院子裏猛地傳來這一道聲音,她還以為這是錯覺。
趙菀玉繼續低頭拿著針線繡靈芝,她繡工尋常,想繡的好看更是要專心致志。
似乎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趙菀玉倏然抬起頭,劉征一襲窄袖黑衣,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了房間裏,且距離她越來越近,剛剛聽到的聲音不是錯覺,趙菀玉站起身,“殿下。”
劉征風塵仆仆地走近趙菀玉,嗯了一聲,待看見她手上拿的東西后問了一句,“在繡東西?”
他幾乎沒見過趙菀玉繡東西,忽然間就對她手上的東西產生了幾分好奇。
趙菀玉連忙轉身將繡繃背面朝上放在一旁的繡籃裏,確定劉征無法看清是什么東西后轉過身說,“隨意繡些東西打發時間。”又問,“殿下是剛剛從大營裏回來的嗎?”
問完話她打量了劉征一下,發現人比小半月前離開的時候要黑了一些。身上的貴公子氣少了些許,倒多了點武將的冷嚴。
見趙菀玉不想讓他看清那東西,劉征瞇了瞇眼,而后眼神落在趙菀玉的眉眼上,半個月不見,她還是和他走的時候一模一樣,看到這張日日夜夜出現在心裏的臉,劉征沈在半空中的心緩緩落了下去。
他應了聲是,又直勾勾地看著趙菀玉說:“我先去沐浴。”天熱了日頭曬,官道上也干的很,他縱馬飛快,衣袍上全是濺起的塵灰。
趙菀玉被他看的想要后退兩步,奈何她小腿都已經抵著軟榻了,她退無可退,“浴室一直都有熱水。”
劉征聽了這句話,微微拉開了一點和趙菀玉的距離,真就只是一點點,然后再也不動了。他說:“你去給我拿一身衣服。”
趙菀玉一怔,劉征是個動手能力很強的人,他在前院如何生活她不知道,但在春波院,洗漱沐浴從來不假外人之手,沐浴前拿干凈衣服這種事也一直都是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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