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李硯把阮云喬送回家了,一路上,都聽她哼哼唧唧地怪他沒同情心。他任她說,到家后,倒了水給她,看著她把藥吃進去。
“好好休息,還疼的話給我打電話。”
藥效還沒開始,阮云喬還是疼,現(xiàn)在聽李硯要走,心里更是涌上來一種強烈的不舍,這種脆弱的時候她就想人陪著。
“現(xiàn)在就還在疼啊……”她說。
李硯在她面前蹲下來,打量她的臉頰:“剛吃,等會就不疼了。”
“喔……”
李硯想了想,說:“我等你不疼了再走?”
阮云喬撇過頭:“我可沒那么矯情。”
“是我矯情了,行嗎。”李硯輕笑了下,拉過她的手腕,“進去睡覺,睡過去就好了。”
看他妥協(xié)不走了,阮云喬心里有點得意:“我進去睡覺,你在哪?”
李硯:“我在你邊上。”
阮云喬立馬道:“你可以不走,但是不可以跟我一起睡!”
李硯眉梢微挑:“我也沒說跟你一起睡,我說我在邊上看著,你沒事了我再走。”
阮云喬哦了一聲,略有尷尬,趕緊走往臥室了。
而后,李硯就真的在房間里陪著她,他沒有靠她很近干擾她,而是坐在床前面一個小沙發(fā)上,獨自看手機。
臥室的燈被他調(diào)得很暗,阮云喬偷偷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他手機的藍光和他臉上光線反射的晶瑩……她突然就覺得很安心了,牙痛什么的,好像也緩解了很多。
后來什么時候睡過去,李硯又是什么時候走的,她完全不記得了。
第二天醒來,牙齒也沒那么疼了。
但阮云喬還是給那智齒整怕了,所以在牙齒完全消炎后,還是鼓起勇氣去拔了它。
她去之前沒有跟李硯說,是讓余濼和兔子陪著一塊的。
她很怕拔牙,全程緊張到要吐血的架勢。
但實際上除了打麻藥的時候,拔智齒并沒有那么痛,因為麻藥起了效果,任由醫(yī)生怎么撬動都沒感覺。
可聽到醫(yī)生說拔完后,她還是一陣虛脫,大概率是小時候陰影太大了。
回程路上,阮云喬虛弱地按著冰袋,有點懵。
叮——手機響了,是李硯打來了電話。
阮云喬接了電話,支唔了聲:“干嘛。”
李硯:“沒睡醒?”
“醒了啊。”
“那你聲音怎么回事。”
阮云喬:“拔牙了,說話艱難,不說了。”
李硯愣了愣:“我不是讓你要拔牙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跟你一塊去?”
阮云喬實在不想說話,把電話掛了,然后給他發(fā)了微信:【我讓余濼姐陪我去了,你一大老爺們帶我去,想跟我上熱搜是吧。】
上次在醫(yī)院檢查牙齒是大半夜,而幫她看牙的那個醫(yī)生也不是多事的人,沒有告訴別人,所以那天并沒有引起注意,但如果大白天跟李硯出去,很可能就要被拍了。
李硯沒再回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但她沒空去搭理他是不是生氣,她現(xiàn)在半邊臉都是麻的,自己都難受死了。
到家后,余濼公司有事要先走,只留下兔子照顧她。
“兩個小時內(nèi)不要吃任何東西,記住了啊。”余濼臨走前還在囑咐她。
阮云喬擺擺手讓她趕緊走,她現(xiàn)在看著像能吃什么的樣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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