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是后世人普遍存在的一個誤區(qū),蒸餾酒當然是酒類產(chǎn)業(yè)的一個進步,打敗落后的黃酒、米酒等低度酒也只是時間問題,但想要在剛進入市場時就異常火爆,卻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以尋常百姓為例,常喝的分為大小兩種酒類,小酒又分成二十六個等級,最低檔五文一斤,最高檔三十文一斤,大酒分成二十三個等級,最低檔八文一斤,最高檔四十八文一斤。
結合當時的米價換算成現(xiàn)代貨幣考量,大宋百姓常喝的低檔酒也不過三四元左右的價錢,說白了,那時候絕大部分的酒是充當飲品功能的。
講究的是微醺,而不是現(xiàn)代那種仿若打了雞血一般的大吼大叫,劃拳摟骰,那還有什么文人的風度?
“官人你也不用擔心,憑借蘇仙的名號,這酒在大宋也能有一席之地,若是到了塞外,那可真就是千金難換了。”見呂璟陷入思索,高俅連忙開口解釋道。
“這樣也好。”呂璟點了點頭,并未多灰心喪氣,曹家能夠屈尊和他合作,本身就說明了蘇酒的潛力,何況他還安排了其他銷路,不愁收益。
“曹大官人,小子有一事相請,不知可否應下?”
“大郎請講。”曹詩目光掃了高俅一眼,開口回應道。
“曹家在軍中人脈寬廣,不知能否幫小子打聽下女真部落的事情?”
和曹家的合作不只是因為實力,呂璟還有更深處的考慮。
“大郎遠在嶺南,怎么想起關心起女真部族了?”曹詩雙目直視呂璟。
“不過是希望這蘇酒賣的更好一些罷了。”
“大郎倒是生了顆玲瓏心。”曹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稍稍停頓片刻才開口繼續(xù)回應。
“別的事情某或許不知,這女真,我那兄長去年卻是說起過一次,女真部落去年剛剛征集了千人討伐蕭海裏,遼國派去的兵丁大敗而回,女真人卻輕松將蕭海裏打敗,在塞北鬧出了不小笑話。”
“蕭海裏?曹大官人可知如今女真誰是頭領?”呂璟沈吟了下,對這名字很陌生。
“似乎是個叫做完顏盈歌的,大郎若是想把這蘇酒賣到那裏去,山高路遠不說,那些野人一共也沒多少人,實在不值當。”
曹詩見呂璟一直問詢,干脆把話說開了,言下之意很簡單,賣酒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
“曹大官人可知完顏阿骨打?”
“不知。”曹詩神色裏有些不樂,沒想到呂璟竟如此不知分寸。
“若是有女真消息,還要勞煩曹大官人告知,小子答應你們的事情,一定做到。”
呂璟嘆了口氣,心知曹詩心有不悅,再問下去也沒有結果,當下就開口告辭。
“大郎放心,我們答應的,也定然做到。”曹詩似話中有話,但卻并沒有挽留的意思。
他此行任務已經(jīng)完成,待呂璟離去后又和高俅就合作細節(jié)商討一番,就帶了仆役,匆匆往北而去。
只是在拜見北湖曹家后準備離開郴州時,曹詩忽然想起了呂璟所言的阿骨打為何人。
在女真和蕭海裏的戰(zhàn)爭中,女真首領完顏盈歌的侄子親手將蕭海裏射殺,威名遠揚,似乎就是叫做阿骨打!
“不過是個有幾分蠻力的野人小子罷了。”曹詩搖了搖頭,吩咐小廝們御起車架,直接向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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