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因為失去一些什么,才會得到什么,反之亦然。
因為犯下了罪,所以就是付出相等的代價,他們都切實的被取走了重要的能力,槪然你們都不要的東西,那就都給我好了。
妮娜的註意力、亦雅風雙眼的光明和夜的是思考能力。
這一切都在雅爾的預測之內,他無事渡過的原因,是因為他和童皓雪有一個賭上生命的約定,因為她需要一個可以操控的人偶,因為他想要繼續剌激的生活,因為對方有可取的地方,二人選擇了幫助對方。
在雅爾眼中,他們真的笨死了。
藍失去了言語能力,麻凡的名號和魔力都消失了,林逸謙失去了左手和右腳的活動能力,還有他的親弟弟尤爾最也聽不到愛人的耳語了。
似乎是一瞬間失去了重要的感覺,但是在他們的記憶中,并不是這樣的,因為作為焦點的童皓雪已經消失了,沒有人會把這些東西聯系到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身上,反正結果是理想的,對雅爾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作為童皓雪的代理人,雅爾的權限被提高了,例如說是紅線這一種讓童皓雪心寒的東西,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紅線真的少得可憐,且一次過剪掉了所有和自己連著的線,繼而獲得了七緒的認可,因為世上不會有第二個童皓雪,她留下來的東西,美雪是不可以全然接管的,所以就把業務一分為二,一半給了雅爾。
因為他感到無聊了。
沒有童皓雪的日子,就等同于空白無聊的日子,他和麻凡不一樣,比起平凡安靜的生活,雅爾寧愿跟著童皓雪到處走。
你們并沒有遇到過童皓雪,亦雅風自然不會曾經「殺過」她,破壞亦行風計劃的,自然變成了亦雅風,所謂利用一說,也自然不存在了,所以才會產生了那種排斥感,對于這個原因所做成的結果,雅爾極感興趣。
按著童皓雪的劇本,她并不存在于這個時代裏,支撐著一切的平衡點,轉移到亦雅風身上,幫助妮娜的是她,童皓雪的消失,帶來的改變,說大不大,說少不少。
看到夜就知道了。
「這十年間,我都希望可以取代你,但是現在我已經不再這樣想了。」
夜也坐到她旁邊,又接著說:「你還記得我們還是十多歲的時候,還有過大家一起過夜的事嗎?那是我最喜歡的時間,但是大家分開之后,我們決定了要在一起,但是認真的說,那更像是我的一份責任。」
「因為要建新的協會,因為要世代交替,讓我討厭結婚的這個想法,我甚至想,為什么你會成為了大家的焦點,而我不能,但是現在,我更想在你背后支撐著你。」
亦雅風伸手去摸他的臉,說道:「夜……,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關于離婚的這件事嗎?」她推開圍著自己的夜,站了起來,按著自己的記憶來到窗戶旁,「我以前就有一個很大的疑問,我的人生是不是太過風平浪靜了?」
「受家人的期待而誕生,但是當我親手了決自己父親的時候,我竟然一絲感覺都沒有,傷心也好高興也好,一點感情也沒有,只有記憶,這樣真的是正確的嗎?」
她皺起了眉頭,「幫助妮娜又真的是我的本意嗎?我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竟然帶點生氣的吼出來了,深呼吸后又冷靜道:「這一切就好像不合理的一樣。」
「我根本就不像大家口中說得那么好。」
他們口中那個溫柔,而且有能力的人,和她本人更本一點也不像,亦雅風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膽小鬼,甚至連雙眼也看不見了,加諸在她身上的東西,只有她自己知道,全部都存在矛盾。
「我是根本不可能成為那么偉大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的他,回答道:「但是現在的安寧,都是我們一起努力的成果。」
她截斷他,說道:「不是的,我們的生活,是其他人換來的……」越說越小聲,因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指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連那個人存不存在,也是個問題,「我要去尋找那個人。」
「你到底指的是什么?」
「或者我和你想像中的人是完全不一樣的人,所以我沒有信心可以讓你喜歡我。」終于說出心裏的話,但是夜卻對另一樣東西感興趣:「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
他也走過去,任由話題偏開,而亦雅風也接著說:「直覺?」
「之前那件事,在昏迷的期間,我總覺得有什么東西不見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從心中被抺去,更重要的是,你喜歡的人,其實可能是她。」忽然出現的念頭困擾了她好幾天了,最終下了這個連她也覺得瘋狂的決定。
但是不這樣做就不行,因為她從某個人身上偷取了各種的東西。
但是亦雅風連什么人推動她做這個決定,也記不起來,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無息無聲的夜從后抱著亦雅風,「一起去尋找吧,如果你口中的人真的存在,那我就不要你了,要是一直都找不到,那我們就一直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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