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薇神色如常，語氣裏沒有任何波瀾：“她說你打女人。”
季云瀟的心跳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連忙解釋：“這不是胡說八道嗎？芊薇，你別聽她亂講，我那是打聽到她最近沈迷詠春拳，才跟她交手，指點一二。”
林芊薇已經不計較她為什么還會打詠春拳了，就只托著下頜，淡聲道：“她還問，你平時跟不跟我動手？”
季云瀟輕輕捧住她的臉頰，語氣溫柔：“我什么時候跟你動過手？”
“動過的。”林芊薇語調平平。
季云瀟失笑：“我怎么舍得呢？”
“就是有過，”林芊薇眼睫微抬，聲音依然很冷：“要不要我給你示范一遍啊？”
季云瀟手臂張開，模樣無辜：“你來示范。”
林芊薇唇角勾起一點不易察覺的弧度，她把季云瀟掀翻，舉起巴掌，不輕不重地拍在她的臀上。
“就這樣。”林芊薇收回目光，抱起手臂冷聲道。
季云瀟頓時有些語塞。
她緩了好一會兒，斟酌著言語靠過來，問：“這也算啊？”
“為什么不算？”林芊薇瞪了她一眼，耳朵爬上了熱意，聲音卻依然冷冷：“當時我都被你給拍紅了。”
季云瀟略微磕絆：“有、有嗎？”
“有的，”林芊薇語氣裏沒有波瀾，模樣一本正經，“你還把我帶到落地鏡前，非要我睜開眼睛看。”
林芊薇到底做不到毫無觸動，但她還是忍著羞恥講了出來：“而且當時你說……那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林芊薇說的是事實，季云瀟想狡辯也無從狡辯。
她只能啞聲笑問：“怎么記得這樣清楚？”
林芊薇又瞪了她一眼，耳朵尖被染的通紅，和戴著的那只翡翠耳墜交相輝映，那處風景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季云瀟自我檢討：“我怎么那么壞？我可真是個壞女人。”
林芊薇用手指抬起她的下頜，勉強鎮定著問：“這就是你的態度？”
“那對不起。”季云瀟誠心道歉，目光誠摯：“當時，情難自禁。”
這話音剛落下去，就換來林芊薇的又一道小白眼。
“如果你不喜歡，下次我會收斂的。”季云瀟將她抱到懷裏，把臉頰埋在她肩膀處撒嬌：“別生氣了好不好？”
林芊薇聲音很輕：“沒說不喜歡……”
季云瀟手臂收緊，驀地抬眼，視線緊緊盯著她看：“老婆你說什么？我剛才沒有聽清。”
“我什么都沒說。”林芊薇推開她不肯承認了。
為了掩飾剛才的話，林芊薇還直接轉移了話題：“總之諾拉說的話也算有依據，但我當然不會跟她說實情。”
季云瀟也順勢問她：“那你怎么跟她說的？”
“我說，”林芊薇拎著她的衣領，一字一句地回答：“你在我面前溫馴的像一只小貓。”
撂下話以后，林芊薇又松開手，直起身站在一旁，抬著眼眸明知故問：“這是可以說的嗎？”
季云瀟不由得笑出了聲。
“當然可以啊。”季云瀟拉著林芊薇的手腕，又把她拉到懷裏抱著，如實道：“我本來就是個妻管嚴，沒必要藏著掖著，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現在看著林芊薇的神情，季云瀟已經非常確定，她沒有和自己生氣。
到這個時候，季云瀟才真正松了一口氣，她攬著林芊薇放軟了聲音：“我還怕諾拉跟你胡說，然后你誤會我。”
林芊薇在她胳膊上輕掐了一下，有點不高興：“在你眼裏我就是那么無理取鬧的人嗎？”
“怎么可能？”季云瀟親了親她的臉蛋，神色柔軟又纏綿：“我老婆最好了。”
“不許叫老婆。”林芊薇躲開她的觸碰，又睨了她一眼，說：“我相信你沒有紅杏出墻的舉動，但諾拉確實看上了你，這是事實吧？你出趟門又惹了風流債，這也是事實吧？”
季云瀟摸了下鼻尖，試圖掙扎：“我又沒撩撥過她，怎么能算風流債？”
林芊薇冷笑：“那位諾拉小姐特別欣賞你，她還說如果哪天我決定跟你離婚，一定要通知她，因為現在我們還在一起，她不好插足，但等我們分開，她一定會對你展開猛烈追求。”
“這都什么啊？告訴她別想了，”季云瀟強勢地擁住林芊薇，對她道：“我不離婚，這輩子我都不可能跟你離婚。”
林芊薇彎起唇角，任由她抱了一會兒，沒有言語。
她心裏甜蜜又酸澀，還忍不住想，季云瀟為什么這樣招女人呢？
但好在季云瀟不厭其煩地哄著她，被溫言軟語地哄了好一會兒，林芊薇也緩和了表情，道：“還有，你對付季銘禮的事我也知道了。”
季云瀟神色有些不自然：“諾拉也把這些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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