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達是數一數二的醫療器械研發生產公司,與許多醫院都保持良好合作關系,只是最近的這個項目遇上了個強勁的競標對手,于是銷售部門十分積極的來聯絡客戶,不知道哪裏聽聞姚青容的導師與這家醫院的院長有些交情,就把本不用出面的研發總監都帶來了。
事情談完,榮達的贏面多了幾分,姚青容與同事從院長辦公室出來,電梯開和間看見了徐長亭的身影。
姚青容最近已經在和張一馳談戀愛了,徐長亭是男朋友的發小兒,又是自己媽媽閨中密友的兒子,怎么也該來看看,姚青容和同事打過招呼,便先下電梯,通過門診大廳和住院中心的連廊找到徐長亭的病房。
徐長亭換了醫院的病號服,領口沒有自己的高領羊絨衫遮擋效果好,不過他在打點滴,又是發燒患者,所以姚青容在病房裏與他閑聊時徐長亭縮在被子裏沒有動,倒也不奇怪。
但好巧不巧,蔣行的電話打了過來。
前一天徐長亭還沒來得及把蔣行的聯系方式處理掉,連備註都還是“阿行”。
徐長亭把電話掛了,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雖然有助理跟在身側,找不到他本人大可以直接聯系他的助理,但直接關機還是不太方便,徐長亭想了一下,把蔣行的號碼從聯系人裏刪除了,而后將那串數字又扔進了黑名單。
然而姚青容卻還記得這個“阿行”:“男朋友啊?怎么不接,吵架了?”
姚青容在深更半夜碰巧幫他接過蔣行的電話,他又自己親口對姚青容承認過性取向,徐長亭懶得想什么借口遮掩自己和蔣行的關系,“嗯”了聲,說:“沒談,已經分了。”
姚青容“哦”了一聲,謹慎道:“不會真的是因為我那天接了你電話吧?”
其實還真是,徐長亭頭疼地想,要不是那一通誤打誤撞被姚青容接了的電話,那倆二百五也不會以為他要結婚。
想起這茬,徐長亭心底的火兒又冒了起來,尤其是余之,平時看著乖,不管不顧的時候,什么都敢跟著蔣行干。
但他面上不動聲色,對姚青容客氣道:“當然不是。”
接著又轉移話題,問:“你們的項目聊得怎么樣?”
姚青容聽出來徐長亭不想談私人感情的事情,于是也就不再糾結于自己是不是給別人造成了麻煩,順著徐長亭的話,說:“還不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項目仍在招標階段,也不方便細聊,徐長亭更是個需要休息的病患,兩個人又簡單說了幾句,姚青容便起身告辭了:“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了,改天再來探病。”
她拎著自己的包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病房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門口立著三個男人,一個她認識,是徐長亭的助理,剛剛去給徐長亭買午飯去了,另外一個高大英俊一個清秀靦腆,姚青容楞了一下,眼看著個兒高的那個男人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起來。
助理買午餐回來,在醫院樓下碰上了蔣行和余之,他之前替徐長亭辦事,為余之置辦過好幾次衣服,知道余之是老板最近的“枕邊人”,當然不敢太過怠慢,在余之的懇求下把人給帶上來了。
此時助理提著一個外賣袋,尚不知自己干了什么會讓自己丟工作的事情,沖姚青容笑了一下,才看向病床上的徐長亭:“徐總,余先生一定要上來探望……”
……余行?這名字還挺好聽的,姚青容想,看來這是求覆合來的?但怎么還帶著一個別人,難道是說客幫手?那余行本人是哪個?眼前這倆男人不管哪個,和徐長亭配一塊都挺搭。
女博士也有著人類慣有的本能,姚青容在心裏瘋狂八卦,但臉上還是保持矜持,對助理點頭回禮,便說:“我不打擾了,再見。”
徐長亭看著門口兩個人,深吸了口氣,對助理說:“送一下姚小姐。”
助理把手裏的外賣袋塞到余之手裏,為老板留出來私人空間,沖姚青容禮貌道:“姚小姐,我送送你。”
病房裏就只剩下了蔣行、余之和徐長亭三個人,蔣行拉著余之進門,將病房門關上,拉著余之拿著外賣袋的手舉了舉:“買飯。”
又舉了舉自己另外一只手,提了一只行李袋,又說:“跑腿。”
徐長亭瞄他一眼:“怎么找過來的。”
他病著也不好糊弄,一猜就知道蔣行跟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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