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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真是見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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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到底什么淵源，顧長明當(dāng)真是不知。父親從來沒在他面前提及過，倒是贊過包大人數(shù)次，那么即使有矛盾也是對事不對人。

宋仁宗等了片刻，不見顧長明開口，別有意味的想給他出個難題，看他在此等情況下該如何化解尷尬？

“家父夸過包大人數(shù)次，兩人都是耿直性子，若是公事上有些矛盾，皇上只當(dāng)不知吧。”顧長明語氣略帶無奈，也屬實話實說。皇上面前無須遮掩，父親與包大人這些年的同僚，怕是毫無顧慮的在皇上面前起過紛爭，皇上此時問起這些，實屬為難他了。

宋仁宗聽了顧長明的答案，總算開懷而笑道：“朕的確該裝糊涂才好，否則他們辦差也難。朕第一次派任務(wù)給你，你做得很好。那個孫友祥，朕會給你個明確答復(fù)的。”

“多謝皇上恩典。”顧長明再次行了大禮。

“朕有些不明白，顧武鐸離家有大半年之久，你不算擔(dān)心。區(qū)區(qū)一個路遇的孫主簿能讓你這般上心。要知道，朕今天找你來，是想給你個更大的恩典，你用在個毫無相干的人身上，朕有些好奇了，這個孫友祥想必也是個妙人。”宋仁宗居然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回頭找到了人，再來審你。”

顧長明得了皇上的親口應(yīng)允，等于是替孫友祥保住了命。他急著趕回去把此消息告訴果子，也好安心。

他從御書房退身而出，見對面有人氣勢洶洶而來，是提刑司的吳圩吳大人。顧武鐸離任前，向皇上舉薦了吳圩，顧長明對此人頗為熟悉。

果然吳圩同樣見到顧長明后，緩下腳步，勉強(qiáng)露出笑容道：“賢侄好久不見了。”

顧長明見他的架勢，多半是出了大事，不適宜浪費(fèi)對方的時間，連忙向著另一邊讓開道，請吳圩先行。

吳圩沒有再客套，兩人擦肩而過時，顧長明清晰見到其鬢角發(fā)梢濡濕，明顯是心急如焚，才會在這樣的天氣一頭大汗。

等顧長明出了宮門，風(fēng)勢大作，眼見著要變天了。他躍身上馬，拍了怕踏雪的腦袋，低聲道：“明明都很順利，我怎么依然不能安心？”踏雪哪里聽得懂他的話，一聲輕嘶，馬蹄錚錚。

回到顧府，顧長明把御書房中的一番對話給戴果子復(fù)述：“皇上肯定暫不知情，孫大人坐得端行的正，便是得罪了人，也不會有大事的。”

戴果子對官場之事懂得不多，聽顧長明如此說來，他全盤接受，連連點頭道：“讓你費(fèi)心了，希望干爹無恙歸來。”

“小葫蘆那邊還是沒有消息，我有些懷疑讓他想想，到底消息是從哪里來的？怎么他就聽到孫大人被抓捕的消息，要不是我們?nèi)ミ^曲陽縣，這消息便是小葫蘆聽個七八遍都不會放在心上的。”小鳳凰從門口進(jìn)來，雙眉輕蹙道，“可他說消息十分可靠，去抓孫大人的是提刑司的人！”

顧長明直接想到吳圩急匆匆進(jìn)宮回稟的架勢：“上次不曾提到提刑司。”

“是，他自詡是個旁門左道的，對提刑司那種地方心有畏懼，加上令尊又是前提刑司的大人，小葫蘆生怕你問得太細(xì)，實在答不上來，特意避而不談。我過去尋人，把他拎到面前再三逼問，才給問出來的。”小鳳凰見顧長明的神色不對，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是不是消息說晚了，要出事？”

“我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提刑司的吳大人正好入內(nèi)。”顧長明再聯(lián)系到皇上的那番話，如果是提刑司直接去抓的人，那么開封府尹包大人的確是不方便插手來管。案子未必是在開封府發(fā)生的，于情于理，案卷會直接送往提刑司，連孫友祥這個人都……

“干爹是被提刑司抓走的！提刑司，提刑司不就是顧長明老爹的地盤！”戴果子沒反應(yīng)過來，反而還歡喜道，“那不是簡單的多，你去一次提刑司都能解決了，不勞駕皇上費(fèi)心了。”

“家父早離開提刑司了，況且提刑司這個地方素來是認(rèn)理不認(rèn)親的。吳圩的辦事能力極高，家父在任時，便說過他天生一副鐵石心腸，適合做這個官職。莫說是一位吳圩大人，便是家父當(dāng)值，我去詢問孫大人的下落，家父同樣會守口如瓶，半句不曾透露。這是提刑司的規(guī)矩，誰壞了這個規(guī)矩，誰也沒有資格留在提刑司。”顧長明這會兒反而巴不得孫友祥是被人故意整治，穿小鞋抓來受苦，哪怕說是和黃金案有干系，肯定好過人進(jìn)了提刑司。

沒有真憑實據(jù)，提刑司不會抓人。也就是說，孫友祥的案子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干爹在曲陽縣上任后，沒離開過那個小地方。他能犯下什么大罪，要把人押送到提刑司去審問。這地方進(jìn)去了，不死也要褪層皮。”戴果子見顧長眠面有難色，才真正意識到提刑司到底是個什么鬼見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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