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天底下沒有這樣的毒藥。當然是有可以讓人昏迷的，也有讓人得了瘋病的，但是同一味藥不可能達成兩個狀態(tài)，至少我做不到，也不曾聽人做到過。”老溫太醫(yī)直接把他的猜測給否決了。

“如果是下蠱呢，蠱蟲呢？”顧長明幾人與素娜分別后，拿了些防身用的蠱蟲，感覺很是神奇。這一塊領(lǐng)域，中原人本來涉獵就少，不曾耳聞實屬正常。

“能夠把孫友祥弄瘋不難，要把老顧弄得人事不省，卻沒有這么簡單。你以為你的父親對蠱蟲沒有一點兒研究，你都可以拿得出兩手，何況是他?！崩蠝靥t(yī)又搖了搖頭道，“而且他昏迷之后又醒轉(zhuǎn)，對方這樣下手的目的何在？”

顧長明被反問的說不上話來，反倒是小鳳凰緩解一下氣氛說道：“師父，等下我就是你的徒兒身份了?！?

“你們都進過天牢了，兩張臉等于是瞞不過去了，能不能進去，看自己的造化了?！崩蠝靥t(yī)不后悔把他們帶來，至少給了點綿薄之力，“萬一攔著不讓進，你們不要鬧出大事。好不容易等到皇上愿意后退了，這個時候最是關(guān)鍵的?！?

“我們都明白的?！鳖欓L明想到上次臨走時，給了那個侍衛(wèi)的賄賂，“鳳凰，你身上可還有值錢之物？”

小鳳凰一點就通，連忙點頭道：“雖然不是什么稀世珍寶，也算是很過得去的好東西了?！?

老溫太醫(yī)沒聽明白這對話：“你們這是要去天牢，問值錢之物做什么？”

“要是有見過我們兩個人的，用值錢之物來換我們進天牢的權(quán)限。”小鳳凰的手一翻過來，兩顆拇指大的珍珠，還是罕見的淡金色，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大小形狀，在她如玉的掌心中，泛出瑩潤之光。

“果然是好東西?！边B老溫太醫(yī)都湊過來多看了幾眼。小鳳凰剛想說，師父喜歡的話，還可以另外拿出類似的，卻聽得他說，“這樣的珍珠要是磨成粉來，每日服用一小匙，必定是養(yǎng)顏圣品。”

顧長明聽得哭笑不得，這珍珠也就是小鳳凰私藏的，便是放在宮中也是難得一見的好物，居然說要磨成了粉來服食，怕是皇后太后才有如此待遇，這樣的好珠還多半是供不應(yīng)求的。

“你們要把珠子送給看守天牢的侍衛(wèi)！”老溫太醫(yī)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要不得，要不得，那是天牢啊，對方不收還能給你們定罪的。”

“上次收過了?！毙▲P凰眨眨眼道，“我給的金鐲子，一點沒推諉，拿了就收在衣袖中了?！?

老溫太醫(yī)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這兩個孩子真沒把天牢當天牢。有的是各種途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而且還能夠讓侍衛(wèi)收了禮，沒有原封不動的退回來。

“其實仔細想想，很正常的?！鳖欓L明見老溫太醫(yī)的眉毛皺的緊緊，連忙解釋道，“天牢中關(guān)著的這些人多半與皇上息息相關(guān)，皇上的態(tài)度注定了侍衛(wèi)的態(tài)度。想必是他們獲知皇上松了口，早晚會將父親放出來，所以做個順水人情給我們?！?

“那收受重禮又怎么說？”老溫太醫(yī)有些發(fā)急的問道，要知道太醫(yī)院有三個還被天牢那邊死死扣著，如果可以用這樣的法子，太醫(yī)院也不是拿不出來的。

“父親一旦重見天日，那三位太醫(yī)肯定也能出來。”顧長明清楚老溫太醫(yī)急的是自己的同行，“我只是有些不明白，既然父親醒了，為什么還要再找第四名太醫(yī)，也就是你老人家出面呢？”

這一次反倒是老溫太醫(yī)看的通透了：“醒是醒了，可什么狀態(tài)，什么反應(yīng)，有人告訴過你嗎？如同睡著的人蘇醒，只要那三人隨便哪個出來看一看就好了，不會再特意傳話招我進天牢的?！?

顧長明早該想到這一點，有些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滋味。父親的狀況可能比他想得要更加糟糕些。

他不是沒想到，而是潛意識中回避了這個問題，假裝扔在角落里。

馬車到了天牢之前，老溫太醫(yī)下了馬車，拿出的是太醫(yī)院專用的牌子，與太后的那塊截然不同。顧長明與小鳳凰分開左右站在他身后，這次換了侍衛(wèi)，順序還是一樣，把牌子驗證后取走，然后看到顧長明手中提著的藥箱，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跟隨入內(nèi)了。

“有這么簡單？”小鳳凰對太后拿出的玉牌可以出入天牢沒有異議，只是這老溫太醫(yī)一出手，等于是和太后相同的格局了。

“別小看了那塊太醫(yī)院的牌子?！鳖欓L明雖然不是太了解，也聽聞那塊牌子整個太醫(yī)院不過兩塊。那是可以在皇上猝發(fā)急癥時，喝令調(diào)動宮中任何一個人的。太醫(yī)出手及時，才能確保皇上性命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