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凰因為藥物的原因,記憶是一段一段的,有時候電光火石之間想起來,卻委實令人大吃一驚。
“敏妃憑什么把這么重要的線索告訴一個外人?”至少母女兩人生前不曾相認之時,只能算是萍水相逢的外人。戴綿山搖了搖頭道,“敏妃當年身上的謎團太多,委實令人參不透。”
“不告訴身邊尚是孩子的小鳳凰,難道要告訴曲景山?”戴果子直言頂撞了過去。這個曲景山雖然對扈敏兒不錯,骨子里還是個壞坯子。扈敏兒是個很聰明的女人,應該看得很清楚。
小鳳凰說過,扈敏兒病重后,她時常去探望照顧。曲景山為了讓扈敏兒得到心安,對小鳳凰也算放心,留下兩人單獨相處,大概是要給扈敏兒造成一種假象,身邊之人正是自己的小女兒如意。
兩人獨處的時間這么多,扈敏兒對小鳳凰說過些什么,除非是小鳳凰全部恢復了記憶才能夠一清二楚的。
戴綿山大致了解了顧長明的用心良苦:“她并未恢復,不是嗎?”
“恢復了很多,父親要讓她能夠助其一臂之力,藥物的控制不是說吃一顆解藥,立刻生龍活虎什么事情都沒有的,需要有個漫長的過程。”顧長明瞇了瞇眼,喂其藥物的是父親,如今喂其解藥的還是父親,兜兜轉轉之間,父親可曾有過懊悔之意!
“所以,她才是所有人中最安全的那個,因為她尚有利用的價值。”戴果子單手撐在井臺邊,回頭沖著顧長明一笑道,“到了關鍵時候,希望你不會因為血親而心慈手軟。”
“上天的公正從來不會偏移,只是有時候來得晚了些。”顧長明見果子的身影消失在井臺邊,隨即跟著他一起下去。
留下戴綿山在那里干瞪眼,如今的年輕人真是膽大之極,一旦做下決定馬上付之于行動。若是對手皆是如此,也夠顧武鐸頭疼腦熱的。他苦笑了下,難道還有不及時跟上的道理,左右環視,周圍暫時安全,也跟著下去了。
三人出去的時候,是一番心境,現下反而變成了故地重游,心境自然又有變化。
“你的師兄,會去哪里了?”戴果子的嘴閑不住,明知曉最好是安靜行事,可說說話不會太緊張。
顧長明果然沒有加以阻止,反而順著他的話道:“被父親傷得不輕,他要是不愿意留在這里,那么應該已經離開宮中。”
“離開又算什么?”戴果子不屑一顧的撇撇嘴道。
“又并非當真離開,他做了這么多所謂的犧牲,眼見著父親快要掌控大局,他至少能夠分得一杯羹的情況下,如何肯果斷抽身而出?”顧長明看到了果子眼底的輕視,他入門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深受齊笙的照拂,他又是家中的獨子,內心隱隱是把齊笙真當成了自己的兄長。
顧長明不知齊笙是幾時加入了組織,在他入門的時候,還是在他回到開封府的顧家之后。他只知道,齊笙走錯的每一步,很快會用更大的損失來彌補。
“很可笑的是,他以為能夠在你爹心里頂替你的位置。”戴果子才是自小寄人籬下的那一個,饒是孫友祥不曾娶妻生子,否則他才沒有信心和親生子來爭寵。即便孫友祥對他極好的,那種隱隱之間的疏離與客套,畢竟與親生父子是不同的。
想到這里,戴果子回過頭多看了戴綿山一眼,不知是不是父子連心,戴綿山剛巧不巧的也正好在看著他,對視一笑中,心中些許芥蒂煙消云散的。
“爹,要是大事解決了,你別給皇上做暗衛了行不行?”戴果子想到哪里說到哪里,有事絕對不會憋屈著自己,“那個毛六不是也脫離暗衛,轉到明面上來做官了嗎,你辭行遠歸總也可以吧。”
戴綿山被他直爽的一聲爹,喊得心花怒放,隨即再聽到他的建議,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辭去暗衛跟著你走?”
“反正開封府的熱鬧,我已經見識過了。地方是繁花簇錦的好地方,可我不喜歡,小竹也不算喜歡。”對于柳竹雪而言,開封府中留存了太多太多令人傷心的往事,若說要徹底放下,只有離開的遠遠,再不相見才好。
“那也要大事順利才成。”戴綿山明顯是松了口,“皇上要是同意的話,反正以前是沒有先例的。”
“那以前那些暗衛年老體衰了呢?”戴果子的話一問出口,知道答案了。恐怕是這些暗衛沒有福氣活到年老體衰的時候,到后來,越是危險的任務越是由老人去完成,危險系數增加,死亡的幾率也在增加。
戴綿山沒有道破,大致是默認了他的想法:“你有這個心,我已經很滿足了。”
父子兩人正說到動情時,顧長明一手一人按住了他們的肩膀,應有的默契,剎那間安靜的仿佛三人不曾存在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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