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對抗暴走

沒有繼續看商珩的表情，凌雨辰抬頭看著那個被侍衛押著不斷掙扎的圣天巫女，她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臺上的絕代風華，整個面色蒼白，淚眼模糊花了臉上的妝，聲音悲切透著哀嘆，仿佛一下子老了幾歲。

凌雨辰不由心生惻隱，即使她是刺客，但也是因為她和商珩的立場不一樣，在滾滾紅塵中也不過是一可憐人而已，無論一個人本性如何，但在感情面前都一樣不分好壞。

不由的，凌雨辰移步走到那女子面前輕輕開口：“你節哀，舍妹一定會入土為安的，只是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果然那女子的眼裏浮起一抹驚愕，過了一會臉上扯出一個感激的笑容似又夾著悲苦：“凌公子，你可以完成我這個心愿嗎？”說到最后像是嘆息，若隱若無。

“小辰，還不快過來，註意一下你的身份！她們作為重犯只有被挫骨揚灰讓世人引以為戒的下場！”身后傳來清王冰冷的聲音，冷酷毫無感情。

凌雨辰一聽全身一下子變得冰涼，繼而忍不住顫抖，果然這個時代還是權道為上，像自己這樣的人永遠都沒有說話的地方，即使違背良心的心也只能忍氣吞聲，對這些可笑的無理條文敢怒不敢言。

雙手一握凌雨辰努力克制住全身的顫抖，自己是人，和他們都一樣，只不過在他們的頭上多了頂叫皇族的頭銜，脫去這一切他們都什么也不是，只是一副空蕩蕩的骨頭架子。

想到這裏凌雨辰深吸一口氣冷冷回道：“她也只不過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可憐人，死者為大，況且她也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說完凌雨辰依然定定地站在那裏，低頭垂眸臉色清冷。

周圍傳來一陣吸氣聲，接到就聽到一把蒼老但威嚴的聲音大聲斥道：“大膽凌雨辰，你只不過是一名小小的戲子，居然敢公然忤逆清王爺，還維護重犯，難道你是同犯？”

這人話音一落凌雨辰明顯覺得周圍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尖銳起來，撇撇嘴凌雨辰抬頭看著面前臉色逐漸變得絕望的女子：“大人言重了，同犯這頂帽子太重賤民擔當不起，而且賤民也只不過是站在一個常人的角度對待這事，別無他意！”

凌雨辰的心開始莫名地煩躁起來，想著今天就豁出去了，無論即將到來的是什么命運但是自己都心中無愧，在這裏卑微地活著過于壓抑，有時候人需要暴走，只是在暴走的時候永遠不考慮后果，當然也不會去考慮。

“你這個逆賊，你的意思是我等都不是正常人了！真的是太荒唐了！”剛才的聲音繼續響起，語氣中帶著顫抖明顯是被氣到了。

“小辰，閉嘴！還不快去像尚書大人道歉！”身后又傳來清王冷酷的聲音，只是這次的寒意更甚。

凌雨辰倔強地挺著腰板站在那裏，自己沒有做錯根本不用去委屈道歉，難道就因為自己的幾句話這些人就想給自己治罪嗎？那就真的是天下最大的笑話了，想到這裏，凌雨辰不由彎唇輕笑了出來?？粗鴮γ媾映泽@的臉上，凌雨辰從懷裏掏出絲帕輕輕擦著女子臉上的淚痕，卸去厚厚的妝容下面是一張剛褪去稚氣的年輕臉龐，在那個時代這樣的女子應該還在如花的校園中盡情享受著青春的激情吧。

“小辰，你越距了！還不快點像尚書道歉，這樣朕既往不咎！”一直在旁邊沒有出聲的商珩終于開口，含著讓人不可抗拒的皇者霸氣。

慢慢幫女子擦完最后一點胭脂，凌雨辰把弄著的手絹輕輕迭好放入懷裏。做完這一切才抬頭看向剛才聲音的發源處，印入眼簾的是一張年過六旬的臉，和其他的官腔十足的人一樣沒有什么特別，只是此時他滿臉怒氣臉色漲紅。

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無視他眼裏的蔑視凌雨辰啟唇：“我不會道歉，因為我剛才說的都是事實，如果說是冒犯那就是長輩與晚輩之間的尊敬，但是從人的角度來說我們都是平等的，并不能因為你是高官我就要為沒有做錯的事委曲求全像你道歉！人生來平等，無貴賤尊卑之分，有的也不過是一副破皮囊，所以我并不會因為你比我地位高而做不符合自己原則的事！”

話音剛落，果然看到對面的人的臉色開始變得青一陣白一陣，但是被凌雨辰剛才那一番話說得又不知如何反駁，只能不斷重覆道：“荒謬！真的是荒謬！”

“來人！戲子凌雨辰目無犯上，恃寵而驕，給朕押進大牢聽候審查！”商珩的聲音剛落，就聽到后面傳來兩聲“遵命！”

凌雨辰聽到這個莫須有的罪名立刻失聲笑了出來，低聲道：“哈哈，這種罪名還真的是可笑，估計這天底下都找不出這樣搞笑的事情了！”好吧，平時自己都是平凡低調地生活，只是你們這些自大狂一步步相逼，連一個只想平淡過日子的人都看不過眼，單單是為了鞏固維護你們拿所謂可笑的皇權，既然都已經犯上了，那也不介意再多犯一點。

“對不起，我們素不相識，你犯不著為了我這樣的人得罪他們的?！笨吹搅栌瓿奖粌擅绦l押著圣天巫女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低聲開口道。

凌雨辰對著她輕輕一笑：“這不關你的事，不用自責……”還沒說完凌雨辰就看到那女子的臉上開始變得驚愕接著是恐懼，眼睛緊緊盯著凌雨辰。

“?。?！”周圍突然響起一陣尖叫聲，凌雨辰疑惑地看著周圍驚恐地看著自己的眼光，更奇怪的是他們開始慢慢往后退。

慢慢低下頭，凌雨辰開始猛吸一口氣，他的周圍這時蔓延了紅色的鮮血像地獄裏盛開的曼珠沙華，而血來源就是韻兒，血慢慢在他身邊形成了一朵奇怪的形狀，然后慢慢沿著他的腳開始上沿，經過之處刻下絲絲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