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可知你父親的所作所為?這等人不該死嗎?”
“趙二小該死!但父親不該死!你殺了這橫行鄉裏的無賴地痞做了好事,但我趙甫沒了父親,該如何過活?這不等同于殺了趙家老父老母與他妻兒嗎?”
小小年紀明辨是非,仇敵面前絕不手軟,有男兒的模樣。
“那你若殺了本王呢?當朝陛下乃是本王一奶同胞的手首,屆時天子一怒屠了這趙家集,滿集數千條人命都要因為你的行為陪葬,那你該又如何呢?”慕容炎極其看好這小娃兒,便與他說起了個中道理。
“殺了你以后,我自行了斷,與這集子的百姓無關!”趙甫敢作敢當,不畏權貴。
“哈哈哈!你這言論已然自相矛盾,你若是死了,趙家無后豈不是更沒活路?這等同于你殺了母親,活埋了祖父祖母。”
“那我該如何?”
慕容炎兩三句詭辯已經將這年輕娃兒繞的糊裏糊涂,不知該如何作為。
“此事簡單,你來本王府上做個迎門童,本王賞你全家一口飯,豈不是兩全其美?娃兒,這世上除了父母恩情之外,還有天地仁義,更有家國情懷,這些東西你此時想不通無妨,等到日后本王教會了你這些門路,你如果還要殺本王,那本王無怨無悔。”
“一言為定。”
“一諾千金。”
從那日起薊王府前多了一個寒酸的迎門童,每日教習先生都會喚他去學些文字書籍,薊王得空也會親自指導兩句。
后來這門童入了邊防軍,去北豐州力守草原戈狄,五年時間經歷大小數十戰,軍功一直飆升到偏將軍。
先皇于此年駕崩,薊王得了顧命之位,便派趙甫去西境戍邊,趙甫與童國臻共事了三年,瓦解了云江兩國數次大舉進攻,燕國雙璧也由此揚名。
之后趙甫調回了薊都,在薊王的一路提攜下做到了燕國兵馬大元帥,可謂將軍最高的榮耀。
“老師,曲兒也聽完了,學生該走了!”趙甫起身說道。
“本王送你!”
慕容炎跟著趙甫出了紅樓,在街前買了兩壇青泉酒,一直送趙甫回邊防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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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在此地留步吧!燕國還需老師嘔心經營,老師若見了陛下替學生帶一句話。”
“何話?”
“弱冠入軍營,此生志不改。
披甲二十年,愿作君之矛。
守土覆開疆,揚名壯國威。
等臣十八載,再為開途馬。”
開途馬這個稱號屬于沈紅英,也屬于天下所有的將領。
趙甫手中擒著烈酒,胯下騎著老馬,腰配一把紅穗寶劍向對壘白袍軍營而去。
白綾毒酒之類的東西不屬于將軍,要死也要死在沖鋒的路上,死在這漫天塵土的沙場,死在這馬革裹尸的異鄉。
一匹老馬一壇酒,本來可以勝過千軍萬軍的名將做了沖鋒卒,小皇帝不會用人啊!
“推鼓架,本王要為大將軍親自擂鼓,助我庭衛軍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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