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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蝴蝶蠱是真的嗎？”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吳恙的眼神裏帶著三分閃躲，三分猶豫。

還沒等吳恙開口，麻安然立刻阻止，“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覺得自己很愚蠢。”

吳恙收起多余不必要的感情，用冰冷旁觀者的視角陳述，“一開始是真的，為了讓你幫我解蠱，我就能名正言順地留在你身邊，從而接近你。只不過蝴蝶蠱是妏姨給小鬼下的，我同樣會有中蠱的跡象，你給我解蠱也是真的，一個星期就好了。”

“可是，之后你還是覆發(fā)了，不是嗎？”

麻安然想起那時候，以為吳恙的蝴蝶蠱解了，沒想到卻突然覆發(fā)，那種痛苦掙扎的樣子是演不出來的。

“那是對我的提醒，也是對我的懲罰，為了讓我銘記自己身份，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fā)作，撕心裂肺，錐入骨髓之痛，我早已習(xí)慣了。”吳恙的苦笑，是無可奈何。

“為什么懲罰？”

“還能是為什么？不就是我遲遲沒有行動，沒有獲取有用信息，能力不行唄！我本來就沒什么過人之處，也不知道為什么被選中，莫名其妙被推到這裏，可能就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吧，培養(yǎng)百八十個人，總有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時候。”

“那她們選對人了，這不是碰上了嗎？”

吳恙語塞，不知道是對她的肯定，還是在諷刺。

“還有呢？”

“還有什么？”

吳恙以為她接下來要問桃花油的事，這是她最不想否認，又不得不否認的事。

“婆婆是怎么死的？”

遲早要說這個話題，是避免不了也無法糊弄過去的，吳恙早已做了心理建設(shè)，可當(dāng)麻安然真的問出口時，她還是覺得難以啟齒。

“是你動手的嗎？”麻安然又問。

吳恙明白麻安然的言外之意，如果不是她親自動手，麻安然或許還能原諒她，或者說對她手下留情，她們的關(guān)系還有挽回的余地。

“是。是我動的手。”吳恙的謊言，很是決絕。

麻安然看著她，想要從她的表情中找到破綻，如同初次見她時那樣，每一個細微的轉(zhuǎn)變都不會錯過。

本應(yīng)是毫無破綻的博弈，而吳恙錯就錯在，她的表情，她的言語，像是要去赴死。麻安然換位思考，站在吳恙的角度去想，越是沒有求生意志，越是會說出如此決絕的話。

“那你說說，你是如何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