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聞溪望著縮小版的鯨瀲用著如此稚嫩又認真的口口勿問著她。
那個人是誰時。
固執的模樣倒是讓她一下子恍惚了。
她仿佛是看到了很久以前鯨瀲那時候脾氣不大好沖著她問那個陌生男人一樣發瘋的神經病模樣。
為什么她會想到那個。
好吧，她骨子裏還是有點認定鯨瀲為神經病的，雖然剛得知不久，對方真的是異于常人。
“……她暫時離開了我。”戚聞溪只好這樣解釋著。
小鯨瀲不太明白，“她都離開你了，你還要想念她？”
“她是很突然的，離開的，她也不想。”戚聞溪說的很慢，她不知道該和小鯨瀲怎么解釋著這一切，她總不能說，那個人就是成年軆的鯨瀲吧。
這完全說不出口，這突變的事情本就很怪異，居然會有這樣離奇的事情發生在她周圍，更何況她曾經相戀的愛人不是人類，而且……
戚聞溪望向坐在椅子上十分嚴肅望著自己的小鯨瀲，對方脖頸處的黑色斑紋正在詭異浮游著，還有那扇驚人的尾巴。
是個超自然生物軆。
“……她有那么好嘛？”小鯨瀲看出來戚聞溪好像真的醉心于那個人后，心情有些焦躁起來，她很不能理解這個人類女人為什么要思念一個離開自己的人。
她只能絞著手指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她啊，她其實并不太好，固執己見、小氣自負、挑剔，非常挑食，不愛穿衣服，有嚴重的起床氣……很多很多總之，有特別多的小毛病。”戚聞溪見著，竟然有這種對著鯨瀲大吐鯨瀲苦水的機會，自然興趣上來了，便說了一通。
她說了一大堆曾經鯨瀲生活中的壞毛病，各種各樣連環迭加上，令坐在椅子上仔細聆聽“情敵”特點的小鯨直接震驚到了。
天哪，這在搞什么？
戚聞溪為什么要喜歡這樣如此愚蠢自負的人。
“這世上的人類都死絕了嗎？”小鯨瀲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什么意思？”戚聞溪理了一下發絲，剛剛說的有些激動，有幾捋頭發都散了下來。
“我是說，她那么…嗯，那么糟糕，這世上又不是沒有其他人了，你為什么要喜歡她，你完全可以將她遺忘，再找一個更好的。”小鯨瀲一副老神在在地姿態翹著二郎腿，指責著戚聞溪的愚笨。
她完全無法理解戚聞溪這種思想。
竟然還有起床氣。
這是什么壞毛病！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太氣人。
“很多時候，確實是這樣的，即使你知道她會有很多壞毛病，可是一旦想到她的好，你就會覺得這些都不重要，她有時候還挺可愛的。”
戚聞溪耐下心來，輕聲解釋著，她雖然不知道現在的小鯨瀲能不能理解自己所說的優點蓋過缺點的觀念，但一想到鯨瀲她還是會很開心的，她覺得這就足夠了。
“她有我可愛嗎？”小鯨瀲有點不服氣，忍不住反問了一聲。
戚聞溪被小鯨這樣執著的語氣挵得不知所措，她觀察著對方和自己愛人有點神似的臉。
確實小鯨瀲要可愛很多，軆型優勢，但這完全沒有可比性的。
“讓我想想，她應該沒你可愛。”戚聞溪只好這樣回答。
小鯨瀲于是跳下了椅子，走到了戚聞溪面前，雙手背在了身后，像是在鼓足了某種勇氣。
“鯨瀲……？”
“你應該知道的，其實我并不是像現在這樣，我有成年軆，只不過是被某種毒素控制了。”
“所以…”戚聞溪笑著看向鯨瀲這個小大人的講話方式。
“所以我真實模樣是很有魅力的。”小鯨瀲昂起頭，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希望戚聞溪仔細瞧見，別錯過如此優異的深淵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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