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門臉只有兩三層高，兩人進去登記，整個前廳裏除了他們沒有別的客人，白燁用的自己身份證，前臺好像也沒多看一眼。拿到房卡，有一個男服務員過來領路，往廳內深處走去，帶他們進電梯。三四層的高度，中間換乘了一次，付其南已經分不清方向，等到刷卡開門，他才著實驚訝了一下子。玄關正對面是一個大落地窗，涵蓋整個客廳，有半邊凸陽臺，對著樹濤涌動的山谷。付其南去陽臺上看，左右都沒有同層房間，往下倒是有，也都錯落分布，不會被隔壁的人打擾。

“我們是最高一間了。”白燁也走過來和他一起向外看。近處遠處都是起伏的山林，從清晰變到模糊，此外只有一條嵌在山腰的蜿蜒的公路。再不大一會兒，遠處的地方先暗了下去，公路也看不清了，暮色降了下來。

山裏起了風，有點冷。付其南朝著白燁靠過去，偎在他胸口，白燁插著兜敞開風衣胸襟，把他包了進去。付其南撐著欄桿后仰起頭，望著白燁笑了笑，兩人默契地接吻。付其南慢慢轉過身，正對著白燁，白燁的手也不再平靜，從衣兜裏抽了出來抓住欄桿，緊接著俯身壓了下來。

一個多月沒做，放在以往只當床伴時也算長的，何況上回第二天且要工作，沒爽徹底，而上上回竟然已經是去年的時候了。付其南感覺到自己的腺體熱了，信息素不自覺間已經散了開來。白燁握著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上半身逼出了圍欄外，韌竹一樣向后彎去。他后背硌得有點疼，但身體又很是服從白燁，白燁向他要，他就情愿給。

谷中的樹葉被吹得嘩嘩響，白燁也趁亂一樣，指頭插進他塞在腰裏的衣擺，往上挑開，一路摸上肋骨和胸口。付其南的衣服被頂起一個怪異的包，逡巡蠕動著，從前到后，在背上徘徊幾趟，最終向下劃去，從衣服裏消失，意圖鉆進褲子裏。

付其南抓住白燁的手腕，離開他的嘴唇：“去裏面。”

“沒人的。”白燁說。

“就進門裏面，”付其南求道，“裏面哪裏無所謂。”

白燁環住腰把他抱起來，付其南盤住他，頭埋在他耳后，也聞到了白燁信息素的味道。白燁抱他進去臥室，他就拿指甲蓋搔他襯衫衣領下的腺體，那處已經硬硬的了，沒幾下就成了粉紅色。

“小蜜也發情了，”付其南刮弄著那塊肉，“這么快，肯定是很喜歡付總吧。”

正說著，他后背撞在什么東西上，回頭看，臥室裏也是全落地窗，抵在他背后的玻璃外只有朦朧的輪廓，腳下十幾米都是黑的，看不清。白燁緊緊握著他的腰又把他往上送了送，付其南腰間的皮肉火辣辣地疼。裏外一片晦暗，付其南按著白燁的肩膀，覺到白燁靠近了。他親上嘴邊的喉結，舔著嘬著，帶著嘖嘖的口水聲一直找到兩片熱熱的唇，把自己探了進去。付其南的上顎癢起來，像有一股細細的電流穿過那裏，到了臉頰、眼皮、額頭、耳朵，他猛地哆嗦了一下，喘出聲來，白燁鼻梁蹭著他的臉蛋，輕輕笑了一聲。

付其南扒住白燁的肩膀，貼上去恨恨地咬了一口，怪他捉弄他，怪他笑。他也仿照樣子般捧住白燁的臉，細嫩的指肚劃過白燁的顴骨。白燁瘦了不少，臉上的棱角都比以前突出，眉骨高聳，下頜線也更鋒利，付其南勾起他的下巴，故意輕佻地去親他?？上坏谜路ǎH了沒兩下白燁又笑了，像是被舌頭舔得癢了，往后錯了錯。付其南臉紅了，之前白燁不太這樣，他笑得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個楞頭小子，又臊又急。他蹬腿扭了兩下，想推白燁上床，可白燁不放，手又伸到人衣服裏面，掐住那把腰往上一顛，幾乎是把他扛到了肩膀上。白燁一手抱住付其南的大腿，一手扯下了他的褲子。

付其南不掙了，肚子抵著白燁堅硬的肩膀頭，松下了勁兒。他正覺兩股之間涼颼颼的，冷不防白燁的手就貼了上來，寸寸地、熱熱地揉過去，徑直往頂上那個隱秘的縫兒裏找。指頭曲曲直直，順暢地摸進去，這下付其南腰也挺不住了，軟塌塌地拱了起來，垂著腦袋，總忍不住去夾腿。連著扭了幾次就被白燁打了一巴掌，拍在腿根，不疼，但很響亮。付其南下意識叫了一聲，過后就有點受不了了，他兩頰通紅，覺得恥得慌。這回他再一動，白燁也不箍著他了，把纏在小腿上的褲子徹底拽了之后就放了他下來。

“不想要還是等不及？”他捏著瓣兒白花花的屁股，撈起付其南一條腿，自己褲子都沒脫，就很流氓地往前頂他，鼓囊囊一大團，蹭得付其南又想躲?？筛镀淠显较胝谘冢谉罹驮铰豆?，說出來的那些話讓付其南更羞，半個字也不愿講了。

“該疼疼我吧，你不是我的金主，我的男人？”

白燁的褲子濕了，是蹭到了付其南腿間的水。他單手去解褲子，腰帶扣叮當響的聲音當下都變得很色情，讓付其南有些恍惚。確認關系他有點不好意思面對他倆的過去，自己羞于去想以往的床事，也很怕白燁提起，怕白燁說到以前自己主動的樣子。好在這事目前還沒發生，白燁只是更不要臉，有意無意地總要逗他。身后的玻璃已經被焐熱了，付其南整片背都靠在上面，吁吁喘著氣，張腿納了白燁進來。

白燁試探往裏送了兩下，之后就不再收斂，付其南覺得發情熱已經起來了，白燁帶著他一起燒了起來。

白燁的褲子沒有脫，腰帶松垮卡在屁股上，前面只褪下來了一些，硬布料磨著付其南的腿，癢癢的疼。付其南吭吭兩聲，騰出手來想往下扒白燁的褲子：“難受……”

“難受？”白燁退出來往下摸，整個屁股都已經濕了，前頭也翹著打顫。他不信，又湊上前去。他想慢點兒，可那地方已經滑得要命，錯過兩次之后頂準了，一下就把他吸了進去。借著微弱的玄關燈光，白燁盯著付其南的臉，面容模糊，卻好像看得出沈迷的神態，他高昂著頭，歪向一邊，張開嘴巴吐著熱熱的氣。白燁覺得自己像被那氣息蠱了，想不起來其他，本能地張手摟緊了，把人箍在懷裏狠狠弄了一陣。付其南開始斷續地叫，又聳著肩膀在他胸前抖，白燁進得越來越深，手上也覺得越來越重，后來付其南已經不出聲，像被抽了骨頭一樣，撐不住地往下掉。白燁抱著他喘氣，覺到他裏面在細細抽動，便就勢又動了兩下。就這么來回幾次，付其南再也挺不住了，整個人都要癱下去，挺著腰猛抽了一下子，滯后片刻，長長地叫了一聲，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