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驥沈默了會兒,若無其事的轉(zhuǎn)了話題:“他這次什么時候能好?”
季雨干笑了幾聲:“我怎么感覺你這口氣就像是說還有下次似的?”
白驥沒答,只是瞄了季雨幾眼。
季雨也識趣的沒有再追問,裝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般道:“傷筋動骨一百天,現(xiàn)在醫(yī)學發(fā)達了,但他受的傷嘛,至少也要二個月左右吧。不過你那幾個保鏢身手還不錯,居然沒有粉碎性骨折,全是裂傷和鈍傷。”
“我用的棒子好。”白驥笑了笑,“好鋼用在好刃上。”
季雨打了個寒顫,丟下句話后就起身離開了:“總之我除了治病什么都不知道,您請便。”
白驥一直到三天后才去見杜文,這時候的杜文看起來糟糕透了,灰白臉色、發(fā)青嘴唇,黯淡無神的雙眼。可是,他的精神已經(jīng)恢覆了,半躺在床上,一見白驥進來就以嘶啞的聲音道:“看起來我們真有必要雇季雨一輩子。”
“用不著。”白驥搬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我們其中一個死了就沒問題了。”
“沒那么容易。”杜文慢慢的道,“你死了我不甘心,我死了你也不甘心。”
白驥扯出個微笑,道:“那你說怎么辦?”
“就這么辦。”杜文輕飄飄的道,“你盯著我,我盯著你,我們互相打著滿臉血,讓季雨賺足了錢。然后,總有一天,你太重手把我打死了,或者我受不了把你干掉,我們這輩子就這么結束了。”
白驥的笑容逐漸消失,他察覺到了杜文的冷漠,杜華的死似乎是一個轉(zhuǎn)折點,如果說先前的杜文還有些天真的偏激,現(xiàn)在的他就像是一把冷灰,燃盡了,再也沒了溫度。
“你哥以前救過你?”
“是他養(yǎng)大我的。”
“不是。”白驥遲疑了下,道,“我是說,他是不是在什么事中救過你的命?”
杜文扭過頭來,眼神中滿是冷淡:“為什么問這個?”
“你和你哥互吼時說的。”白驥聳聳肩膀,“好奇。”
杜文沈默著,似乎在回憶什么,片刻后慢慢的道:“我小時候失蹤過幾天,我記不得發(fā)生了什么事,就這么突然消失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我爸媽沒有報警,也沒有找我,因為當時我媽生病住院,我爸沒心情找。”他停了下來,呼吸了幾次后才繼續(xù)說道,“是我哥找到了我,他不肯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也想不起來,如果不是爸媽說漏嘴,我可能都不知道。他找到我時我沒穿衣服,身上全是傷,類似割傷,不深但是很多。”
杜文抬高包成粽子一樣的手,露出腋下肋骨部位,白驥湊近瞇起眼睛看了看,果然發(fā)現(xiàn)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細白痕。遠看并不清楚,很容易誤會成是一片比較白的皮膚,只有離近了才能看清楚。
“警察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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