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世面過于片面,比起真相,她們更愿意相信一面之詞,只要涉及到情郎,無論對方說的什么話都會毫不猶豫相信,哪怕中途錯付,知道反抗還好,要是不會反抗,窮極一生都在為自己的下半輩子負責。
他站起身,伸手在鄢九歌額上彈了一下,勾唇一笑,道:“傅彧有句話說的沒錯,永遠不要相信一個男人的任何話,包括承諾。”
鄢九歌望著人瀟灑離開的背影。
他說的這些話她又不是不知道,不管她信還是不信,男人永遠最了解男人。
“九歌,你和傅公子的談話為何沈公子會知曉?難道傅公子說的?”葉從霜顯然聽見了,她問道。
鄢九歌將視線收回,轉向沈洄,微微一笑,道:“驛站是錦衣衛的底盤,沈南風想知道什么是件很容易的事。”
葉從霜點頭。
沈洄當即低下頭不去與鄢九歌對視。
很難嗎?一點也不難,沈南風和傅彧這樣身份的人,整個驛站都是他們眼線,別說她和傅彧談話,估計連在房間裏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沒人在意,沒人拆穿,沒人過問;
這天下午,傅彧沒有回來,直到太陽快要西沈,天色漸暗,遠遠一道身影正走在街上,鄢九歌暫時沒回去,和葉從霜收拾外面的攤子,把東西都收拾好之后,鼻尖嗅見很濃郁的酒味和胭脂水粉的味道。
定睛望過去,葉從霜捂著鼻子與他拉開距離,蹙眉問:“傅公子,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傅彧的視線自始至終都落在鄢九歌身上,聞言,這才看向葉從霜,笑著擺手,道:“沒多少,就是覺得好久沒這樣了。”
腦子還算清醒,腳下的步子也還算穩,只是這說話語氣和態度,變得有些柔情沈醉。
東西收拾完,傅彧也跟著一起拿東西,走上臺階關上門,他忽然問:“怎么還沒回去?”
鄢九歌聞著他身上的味道皺了下眉。傅彧見她這樣子也不遮掩,而是低頭聞了聞,笑道:“不喜歡?”
她搖頭:“沒有,只是你靠的太近了。”
傅彧:“原來是這樣。”
東西安置好,此時的驛站只有他們三人,鄢九歌想到什么,看向葉從霜道:“從霜姐,我還有些事沒處理完,所以你先回去。”
葉從霜道:“那母親那邊——”
鄢九歌道:“找驚蟄,她會處理好一切。”
葉從霜點頭:“好,但是你自己也要小心。”
葉從霜走了,目送馬車離開,鄢九歌只是遠遠望著,轉身之際,撞上傅彧深邃的眸子,那雙眼睛,形容不出的美,可能是因為喝了酒,身上染上了胭脂水粉的味,黑眸裏泛起水霧,倒影出她的影子,桃花眼裏,框住的只有她一人。
二人沒說話,對視一陣后,傅彧才讓出一條路,鄢九歌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他比她高處很多,清楚能看見她頭上戴的發飾。
青簪步搖,配上她的衣衫,像春天漣漪的春水。鄢九歌最后立定身形站在地牢入口處,裏面昏暗無光,墻面上掛的蠟燭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根,蠟燭小,在這昏暗無光的地牢顯然沒起到多大作用。
傅彧見她不走,側過身子擋在她面前,輕聲道:“別怕,跟著我。”這次,他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地牢裏不僅灰暗潮濕,還能聽見有老鼠在嘰嘰喳喳的跑來跑去,衣衫下的手伸出來拽住前面人的袖口,男人側眸,似是轉身,以為她害怕,溫聲問道:“別怕,是老鼠。”
鄢九歌緩緩靠近他,兩只手緊緊拽著傅彧寬大的袖口,慢慢搖頭,道:“我看不見。”
傅彧有些不明白,走廊上明明有蠟燭,為何還會看不見?
他道:“那就抓緊我的袖子,我走慢些,小心踩到衣衫摔倒。”
鄢九歌點頭:“好。”
蠟燭下的兩道身影緩緩朝最深處走去,傅彧覺得有些好笑,抓住自己的袖口,她忽然有些反悔了。
“你笑什么?”鄢九歌在黑暗中問他:“我能感覺的在笑。”
傅彧自嘲的搖了搖頭,道:“我是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以為鄢小姐反悔了。”
鄢九歌只是拽著他的袖口,感覺到他在搖頭,肩膀處微微顫著,她小聲道:“沒有什么可反悔的。”
傅彧道:“沒反悔就好,免得到時候出門喝花酒還要偷偷摸摸。”
鄢九歌失笑,道:“那我們現在走快一點,別讓他們等急了。”
傅彧道:“好。”
這次,他反手牽起她的手腕加快步伐,深處燭火通明,人滿齊聚,架子上捆綁的人奄奄一息,應該就是郎林;裴夜瀾收起手上刀具,用勺子舀水把人鋪強行弄醒,手腳被扎入釘子,都說錦衣衛手段狠辣,有強行逼供的行為,現在看來,不僅有段狠辣,就連這折磨人的手段都要比大理寺的花樣要多的多。
刀具擺滿一桌,從大到小,各種類型的刀具也被按照形狀劃分,墻上掛著的鞭子都是千奇百狀,甚至還有些她都不曾見過的刑具,這些刑具就這樣明晃晃掛在墻上。
有的上面還掛著血滴,有的甚至被血染成暗紅色,觸目驚心,心底不由得寒顫冒上天靈蓋;
“怕了?”
一道如幽靈鬼魅般的聲音從腳底爬到她的后勁,隨即轉身望去聲音來源,沈南風正側躺在臥榻上悠閑自得的喝茶,手上端著的茶杯放在嘴邊慢條斯理的抿著,沈如墨的黑眸似笑非笑的斂著,握著茶杯的手指指腹正一下一下翹著杯口,拇指旁邊的食指上戴著戒指。
細看戒指上花紋,是菊花還是牡丹?
鄢九歌只是會心一笑,再一次轉身拿下原本掛在墻上的鞭子,鞭子上不僅沾有血漬,還有密密麻麻的尖牙,大概掃視一眼,扔給隔壁一直在看戲的沈洄,道:“看夠了就給我去弄個一模一樣的回來。”
沈洄被人扔給棘鞭猝不及防,直接就是伸手接住,被上面的尖牙扎入肉裏,大聲喊道:“啊!鄢小姐!你這是干嘛,戳死我了。”
鄢九歌面露無辜的看著他,道:“對不起,但是在盛京誰不知道,我鄢九歌就是個不講理的主,難伺候的要死,所以,我想要個一模一樣的,可以嗎?沈大人。”
要個鞭子放在身上防身是個不錯選擇,沒有劍和槍選擇,鞭子以后就是她的武器。
沈洄苦著臉望向裴夜瀾;裴夜瀾無奈擺擺手,意思是不要問他,自己想辦法。
隨即又看向沈南風和傅彧尋求幫助,臥榻上的兩人見狀,對此都是視而不見,裝作什么也看見,中午那會,已經有人無辜招惹鄢九歌,現在怎么肯能在出來給自己自討沒趣。
看來只能靠自己,沈洄解釋道:“不行啊鄢小姐,這棘鞭不好,上面都是尖牙,會傷到人不好,萬一傷到您,您可是千金之軀,萬一被傷到,宰相會廢了我的,所以,您就不要玩這個了,改名,我重新找人做個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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