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撒尼爾怎么都沒有想到,被帝國傷害成這副模樣的顧辭川,竟然有朝一日還會上趕著要當聯邦使團的代表。
納撒尼爾倏忽變了臉色,臉色鐵青地質問道:“你都是為了去見晏瑜那個女人?”
顧辭川面無表情地微微頷首:“對。”
毫不掩飾他的真正意圖。
納撒尼爾一時氣急,怫然大怒道:“那個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你為了她做出這么多犧牲嗎?”
顧辭川神色淡淡,不假思索地說道:“值得?!?
晏瑜和顧辭川兩個人永遠也不會知道,在不同的時空和不同的場景里,他們卻都堅定又執著地說過同一句話。
“值得。”
就在這時,芙洛拉匆匆趕到,她見到面前有些箭弩拔張的場景,連忙充作和事佬一般緩了緩面前二人的情緒安慰道:“都是自家人,你們倆別吵起來,好好說話。”
“安德烈亞斯,其實我也不贊同你去,相信大哥和我是一樣的想法?!避铰謇噲D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我們之所以不同意讓你去,是因為怕你難受。帝國人對你做了什么事,我們都清楚,我們并不想你再一次觸景生情。”芙洛拉情真意切地勸道。
芙洛拉接著娓娓道來:“更何況你是這么珍貴的4s級別的omega,帝國人對你的覬覦之心從來沒有停止過,如果你去了帝國又發生了什么不測,那可怎么辦?”
就連一向肅穆威嚴的納撒尼爾都第一次放下了姿態:“安德烈亞斯,雖然自從你來到后我們意見相悖,經常爭吵,朕也必須把聯邦大局的利益放在首位再考慮親情,但你要相信,長兄和長姐一直都是愛你的。”
顧辭川垂下藍眸,微微有些動容,他喉頭干澀地滾動了一番,最終還是輕聲道:“你們也是我最后的親人??刹徽摯诵杏卸嗥D難兇險,我都必須要去見阿瑜?!?
納撒尼爾和芙洛拉面面相覷地對視一眼,芙洛拉嘆了口氣:“安德烈亞斯,你當真要如此執拗嗎?”
顧辭川堅定地點了點頭。
無論晏瑜在哪里,顧辭川都會為了她遠赴山河,踏遍星辰。
披荊斬棘,為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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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讓我來伺候你吧,阿瑜?!?
寧瑾的指尖修長,瑩白如玉,顫巍巍地伸向了晏瑜的外衫。
下一瞬,他的手指卻被捉住。
雖然以晏瑜的戰力很輕松就能將寧瑾這個身嬌體軟的omega制服,但她卻有些手足無措地頓在了原地,畢竟這么直接推開寧瑾實在是有些太傷人了。
晏瑜不好直接推開他,只能滿臉無可奈何地低聲勸道:“既然婚期將近,你沒必要這么著急的。以后等我們成婚之后,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不好嗎?”
“……不好?!睅最w渾圓的淚珠滴落,寧瑾的鼻尖和眼尾哭得通紅,猶如疏雨過后枝頭的桃瓣尖攢成的薄紅粉絳。
“阿瑜,我已經等了太多年,我真的好怕我又會錯過你,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晏瑜一噎,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寧瑾的手卻已經如同水蛇一般又纏上來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脫了外袍。
他青絲如瀑一般垂在身后,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盈盈不堪其握。寧瑾的外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幾乎快要掉落,他的香肩半露,猶如玉骨生香,胸部姣好流暢的曲線順著猶如天鵝一般修長的玉頸若隱若現。
晏瑜連忙垂下了眼睛,不敢到處亂看,溫熱柔嫩的肌膚卻緊緊地貼在她的身側,寧瑾用比平時略顯低啞的聲音,在她的耳畔低低道:“阿瑜,我想懷你的孩子?!?
一股清雅的尼羅河睡蓮的幽香淡淡縈繞在晏瑜的鼻翼間,籠滿衣袖。
晏瑜并不是無欲無求的圣人,反而是一個年輕氣盛的alpha,面對寧瑾這樣的絕色omega她很難坐懷不亂。
晏瑜的眸色一深,喉頭輕輕滾動,呼吸不自覺地變得沉重起來。
寧瑾見晏瑜反抗地不再那么激烈,他心下一松,哆嗦著身子,指尖顫抖地摸向了她頸間的衣扣。
她和寧瑾本就是青梅竹馬,指腹為婚,更何況他們現在已經正式訂婚了。婚期將近,兩個人也老大不小了,做這樣的事情也很正常,無人敢多嘴半句。
晏瑜閉上眼睛,纖細濃密的睫毛微顫。
濃得化不開的黑暗中,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一雙湛藍的眸子,晏瑜甚至都看不真切那雙眼睛,卻仿若錯覺般一瞬即逝,與此同時晏瑜的額間傳來一股劇烈的痛感,仿佛整個腦袋要炸開一般。
晏瑜再度擒住了寧瑾正在解她扣子的手,不同于剛才輕柔的動作,這次晏瑜很用力,讓寧瑾的臉色變得猛然慘白:“阿瑜?”
晏瑜單手擒住了寧瑾交握的一雙手,她的另一只手責捂著額頭,沉聲道:“抱歉,我現在有些不舒服,頭痛得很?!?
寧瑾愣了愣:“怎么會這樣?那我陪你一起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晏瑜搖了搖頭:“我想出去吹吹風,你早點休息吧?!彼齺G下這句話,幾乎不給寧瑾再說話的機會,就自顧自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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