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著他們,冷漠地說:“你們也給我記住了,不管封赭怎么樣,他是我們家的人,除了我,沒有人有資格讓他有覺悟。”
她的視線完全放在前面,沒有註意到身后躺著的那個人原本該是緊閉著的雙眼默默地看著她,眼底一片深不可測的暗色旋渦。
“現(xiàn)在,你們都給我滾?!?
一口氣放完豪言壯語,回頭看到躺在地上的封赭,她突然有點犯難,但是回頭看門外,那四個家伙已經(jīng)跑遠了…真的是說滾就滾啊,要不要這么聽話,起碼留個人幫忙把封赭弄回去啊。
看著還昏迷著的封赭,還有他額上斑駁的血色,虞桐默默嘆了一口氣,認命地把人扶起來,也許是扶起來的姿勢不太對,封赭的頭晃了一下就砸到她的脖子上了,要命的是嘴唇剛好壓在她側(cè)頸上。
那種溫熱柔軟的觸感瞬間就讓虞桐頭皮發(fā)麻,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和別人這么親近過,猛地就想把他推開,但是手伸到一半又想起來這個家伙現(xiàn)在是個傷員,于是艱難地伸手把他的頭移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姿勢最省力,她剛移開,封赭就又自然而然地移回來了。
他呼氣的暖意和濕潤盡數(shù)落在頸上,虞桐不受控制地從脖子蔓延出紅暈。
最后虞桐還是認命地任由他這樣,半扶半抗著拖著他往校門口走去,但是這一動就更難受了,因為封赭的唇也變得不停地在她側(cè)頸上小幅度移動,有時候還會因為走得急了重重地壓下去,簡直就像是一個色、氣滿滿的親吻。
虞桐紅著一張臉,不斷地告訴自己,這是你同父異母的兄長這是你同父異母的兄長這是你同父異母的兄長,只是親近一下沒什么的,不要亂想。
等看到司機的時候,她才想起來,她完全可以打電話給司機叫他上來背封赭的,她是腦子抽了么才會想著自己把他拖下來。
但做都做了,再想也無益,虞桐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回到家,醫(yī)生也過來了,給封赭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口,簡單地消毒包扎了一下傷口就走了,他身上的傷口看起來恐怖,實際上也不算什么大傷,估計那幾個人還是有看著方寸的,也許就像他們說的只是想給點教訓。
晚上虞桐剛洗完澡喝了劉媽送上來的牛奶,就聽到封赭在敲門,“現(xiàn)在方便我們聊一下么?!?
虞桐有點楞,轉(zhuǎn)念一想也許封赭是想要說今天下午的事情,就應了一聲。
封赭進來之后也沒坐下,直接就看著坐在床上的她來了一句。
“你的東西我不會和你搶?!?
虞桐有點懵,緩了好一會才開口說:“你也是虞家的人,虞家有你的一半,不存在什么搶不搶的。”
“…你覺得我是虞家的人?” 封赭似笑非笑,語氣裏有幾分玩味。
虞桐有些不解,不太明白他這么說是什么意思,私生子也是流著一半的血啊,怎么就不是虞家的人了。
封赭卻似乎心情很好,眉目的陰郁氣息都消散不少,“既然你希望我是,那么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什么叫‘你希望我是’?能不能不要曲解她的意思阿?弄得他好像不是虞家人,而且她還逼著他是似的。
“你不困么?”封赭冷不丁地彈出這么一句話。
虞桐有點茫然,他在說什么啊?“我當然…”不困兩個字漸漸淹沒在突如其來蔓延上來的困意裏,她努力睜了睜眼,看到的卻是一片迷霧,最后還是忍不住昏睡過去。
最后的意識裏,仿佛是封赭在耳邊輕聲呢喃。
“晚安,一夜好夢?!?
她從未聽過他這般溫柔的聲音,像是細碎的霜糖灑在咖啡裏,融化了一片。
默默撒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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