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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1 / 3)

第 100 章

“綏綏,”陶夫人一身吉服,含笑從門外進來, “吉時快到了,我們帶一郎出去吧。”

傅云晚從乳娘手裏接過孩子抱在懷裏: “好。”

今天是孩子的滿月禮,她與桓宣,生了個兒子。

女使們簇擁著出來,傅云晚在階下坐上肩輿,與陶夫人一道往正廳走去。

肩輿微微搖晃,孩子從夢中醒來,咿咿呀呀叫了幾聲,春日暖陽透過扶疏的枝葉灑落在他臉上身上,光影斑駁裏,他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母親,小嘴一扯,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傅云晚忍不住也跟著笑,是她和桓宣的孩子呢,她和他的血脈命運,以這樣神奇的方式永遠永遠,連結在了一起。

心中柔情萬端,抱起孩子親吻著,輕聲跟他說話: “好孩子,你醒了”

一郎咿咿呀呀回應著,小手揮舞著想從襁褓裏露出來,傅云晚連忙塞回去: “好孩子,外面有風,咱們不出來好不好”

“一郎真乖,醒了也不哭不鬧,見人就笑。”陶夫人坐在旁邊肩輿上,探身來看,含笑逗著, “乖一郎,還認得舅祖母嗎”

一郎一雙眼睛便又轉過去看她,咿咿呀呀回應,極是親昵熟稔的模樣。

樂得陶夫人幾乎要伸手去抱了,又是歡喜又是感慨: “血脈親情真是從骨子裏帶出來的,我這才來兩天,一郎竟一點兒也不認生,每次看見我就笑。”

她是昨天才到的,專程來為孩子過滿月,又要主持孩子頭一次剃發(fā)之禮。本來還怕孩子認生,哪知孩子見過一面后就對她極是親昵,喜得她無可無不可,這兩天一直在夸孩子懂事。

“是啊,他心裏明白著呢。”傅云晚笑道。

似是聽懂了母親是在夸他,一郎轉回目光,裂開嘴極是響亮地笑了一聲。

“哎喲笑得真好。”陶夫人夸讚著, “一郎生得真像他阿耶,不過這白皮膚和眼睛隨你,將來必是個俊俏的小郎君。”

傅云晚素來謙遜,但此時也忍不住跟著夸讚道: “是呢,將來必定不會丑。”

心裏涌起巨大的幸福感和滿足感,忍不住向孩子額上輕輕一吻。這孩子生得跟桓宣簡直分毫不差,同樣寬闊的額頭,同樣高挺的鼻梁,唯有一雙眼睛帶了她柔和的線條,中和了父親偏于凌厲的相貌,實在是把父母親的優(yōu)點全都融合在自己身上了。

“綏綏,”旁邊道路上桓宣快步走來,老遠又向陶夫人行禮, “大舅母。”

似是聽見了父親的聲音,一郎立刻又動起來,一雙眼四下瞧著,身體也跟著扭動,咿咿呀呀喚著。

“一郎想阿耶了是不是”傅云晚將孩子抱得高一些側過來,讓他能看見桓宣,果然孩子一下子就笑了。

“我來,”桓宣一個箭步走近了,伸手從傅云晚手裏接過孩子。剛剛他親自檢查了一遍各處儀程,確定不曾出錯后便趕過來接他們母子,此時孩子沈甸甸地抱在懷裏,桓宣眼中帶了笑,又忍不住埋怨道, “小東西什么都不會,偏是會吃,這才幾天,又重了許多。”

孩子食量大,府中幾個乳娘輪流來餵,她也餵,也才剛剛夠吃。吃得多于是長得也快,這才剛剛滿月,就比才出生時又長了一大截。傅云晚看他熟門熟路將孩子橫抱在懷裏,動作輕柔,半點兒也不曾讓孩子難受。這一個月裏她時常躺著休養(yǎng)恢覆,大部分時間都是桓宣照顧孩子,各項事情都已熟練得很。心尖一陣柔軟,輕聲道: “你累不累要么還是我抱吧。”

“我抱吧,”桓宣跟在肩輿旁, “小東西生得狼伉,別累壞了你。”

傅云晚忍不住笑,軟軟地抗議: “你別這么說,孩子都聽著呢,他哪有狼伉。”

一郎隨了父親的體魄,生下來就比別的孩子個子長大許多,虧得桓宣早有預料,孕期中請了許多名醫(yī)為她調(diào)養(yǎng),生產(chǎn)前一個月又推了所有事務,專心致志陪著她,便是她臨產(chǎn)之時他也不顧忌諱一起進了產(chǎn)房,從頭到尾片刻也不曾丟下她。

只是孩子終歸個大,盡管她已經(jīng)調(diào)理得十分妥當,生產(chǎn)時也還是吃了點苦頭。她至今都還記得桓宣那愧疚心疼的模樣,那時她剛從產(chǎn)后極度疲累的昏睡中醒來,聽到耳邊沈沈的呼吸聲,睜開眼時,桓宣伏在她床頭,一雙眼赤紅著,一看見她睜開眼就嘶啞著嗓子喚她: “綏綏,對不起。”

都是他不好,她本來不想要孩子的,都是他不小心弄出來孩子,害她吃了這么多苦頭。天知道看著她疼得直哭,看著她流血,比殺了他都還難受百倍。他是真的對不起她。

傅云晚知道他心裏怎么想的,伸手想摸他的臉,又被他塞回被子裏,怕她受風著涼。他緊緊挨著她,被角是濕的,他眼角也是,傅云晚向他笑,柔聲安撫: “宣郎,我很歡喜,我想要這孩子。”

是真的么桓宣不敢確認,只是伏在床邊仰頭看她,一雙濕漉漉的黑眼睛: “以后再也不會了,我保證。”

生孩子這么辛苦,他再也不要她生了。

“什么話呀。”傅云晚笑著搖頭, “這樣很好,我很歡喜。”

亂世之中尋一方安穩(wěn)地,有他,有他們的孩子,有他們的家,讓她一想起來就覺得心滿意足,無數(shù)感激留戀。

反正再不要孩子了。桓宣心裏想著,又道: “乳娘帶孩子去餵奶了,孩子很好,很健壯,就是長得太長大,狼伉得很。”

實在是狼伉,大手大腳大個子,所以才害她吃了那么多苦頭,要不是她那么盼著孩子,要不是孩子那張臉一看就是自家的,真想打一頓扔出去算了。

傅云晚楞了下: “不能這么說呢,孩子聽見了心裏多難過。”

“他懂什么。”桓宣咕噥了一句,卻是沒再反駁。

只是他既認定了如此,從那天起,一郎便得了這么一個評價。這一個月裏桓宣幾乎天天都如此說,怕她抱時累著了,嫌他吃奶太多讓她辛苦,又嫌他精神異樣好睡得太少,吵得她睡不好覺。總之樣樣都能挑出毛病,都能歸結到孩子生得太狼伉——可也沒見他少抱少親。他總是嘴上嫌棄,心裏喜歡。

傅云晚笑著又再伸手: “還是我抱吧,別累到你了。”

“小東西這點分量,能累到我”桓宣道。

這會子,他又不嫌孩子狼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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