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音希再次拉近距離。
孔樂安也不傻,不再楞楞站在原地等陳音希拉近距離,她越靠近,他就直接燒靈石做機動性后撤,始終與陳音希保持著四尺距離。
這么放了幾十秒的風箏后,陳音希好似失去耐心,她翻轉左手匕首,徑自發力,將其丟了出去!
孔樂安嗤笑出聲:“愚蠢,你以為這就能傷了我?”
說完他一揮手,投擲來的匕首與少年的腕部裝甲相撞——
陳音希勾起嘴角。
“誰說我這是為了傷你?”她開口。
直到匕首懸在半空中,孔樂安才註意到牢牢纏在他手腕處的靈力線!
都說了與裴晏對練三周不是白來的,陳音希沒少吃靈力線這招的虧,如今她有樣學樣,也算是暗算了孔樂安一把。
她一拽靈力線,尚且懸浮于空中的孔樂安,就像是收線的風箏一般朝著她撞過來。
就在這一瞬間——
“陳道友,丟劍!”遠處儒生大喊。
陳音希丟下了右手佩劍。
儒生接著開口:“出拳!”
然后陳音希就明白了周儒生想到的究竟是什么法子。
——李銀朱三人絮絮叨叨三個星期,總算讓陳音希記住了論道大會的所有註意事項。
比如說,孔家為每個選手配備手環的目的在于阻止傷亡,所以手環會自動判定佩戴者受到攻擊的程度。
然而不動用靈力的拳頭不會出現傷亡,手環就不會啟動保護程序。
年僅十六歲的孔樂安,所有的戰斗經驗都來自于模擬戰斗環境,在其中沒有痛覺。
痛覺管理恰恰是實戰經驗中最重要的環節。
所以……
陳音希一記直拳,惡狠狠地擊中孔令安的面門。
她的手背幾乎是立刻就沾上了血跡。
這么一拳頭,即刻撂倒了毫無挨打經驗的孔樂安。
少年人完全被打懵了,他痛呼一聲,躺在地上下意識摸了摸鼻子,抬手看到殷紅血跡,又是嚇得一聲大叫。
陳音希收起靈力線,一腳踩在少年胸口,低頭伸向他腰間玉牌——
“陳道友且慢!!”
遠處的周儒生又叮鈴哐啷地抱著自己的竹筐跑了過來,他猛然一撲,攔住了打算搶腰牌的陳音希:“聽我一言,二位道友!既然孔道友需要道友,為何你我他三人不合作呢!”
孔樂安一聽立刻急了。
他甚至忘了自己還鼻血狂流,對著儒生齜牙咧嘴:“我才不要和窮書生以及陳音希這個垃圾組——”
陳音希面無表情地抬腿踹了一腳孔樂安的下()體。
她的金屬義肢與少年的外骨骼裝備相撞,發出“哐當”一聲巨響。縱然沒什么傷害,卻讓孔樂安和周儒生紛紛感覺胯()下一痛。
“說話註意著點,”陳音希冷冷說,“不然下次就不是踢你裝備了。”
“窮則窮也,”周儒生苦笑幾聲,“但我好歹也是你兄長的朋友,孔家少爺,這就太傷人啦。”
“就你?”
孔樂安不敢招惹陳音希,她還踩著他命根子呢。但聽到儒生說這話,少年人仍然很不客氣地嘲笑出聲:“你也配和我哥當朋友,我哥的朋友會來參加論道大會?人家都坐在裁判席呢!不然你報上名來叫小爺聽聽?”
周儒生依舊掛著笑容,一撩破舊外袍,對著仰躺在地的孔樂安作揖:“在下周良。”
陳音希無比震驚地抬起頭。
他說他叫什么,周良?
“你,”她盯著身邊的書生,恨不得把他白凈的面孔盯出個洞來,“你叫周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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