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僅調序，無修】

【首發：2012-03-05】

作者有話要說：

43

43、270番外·高座[上] ...

黑手黨，割踞勢力，用見不得光的各種手段奪取并把守權利。

權與利，便是他們刀尖舔血、淋槍沐彈的誘因。

而讓普通人聞之色變的暗夜組織，讓暗世界噤若寒蟬的黑手黨巨頭彭格列，最初不過是自發護民的自衛團而已，為了守護重要之人與家土的存在。

他本不欲為黑手黨，最終卻還是被推上那個荊棘高座。木既成舟，年少的他只是想著：既然已經淌了暗世界的渾水，為了擁有力量保護同伴，他只能硬著頭皮撐起白骨堆迭之所；若能改變彭格列，讓彭格列尋回初代之意志，那他也不違初衷。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成長的代價也讓他刻骨的認識到年少時的天真。

當真正爬上那個讓無數人目瞻的高位，當雙手已沾滿斑駁鮮血，他也已經變得不再是他。

只是，不想牽扯無辜人，想保護弱者，這樣的期望，一直存在。

初次遇見的時候，她在他眼中的定義不過是被無辜卷入黑手黨內部爭端的“弱者”，他因為連累她一事而抱持歉意；再次相遇的時候，已是兩年后，彼時的她，以彭格列同盟藍家主人的身份出現在談判桌，卻與初時相見截然不同。

不再是孱弱無力卻竭力張開自己所有防御的模樣，她的目光沈穩倨傲，卻又帶著一股矛盾至極的內斂與軟弱，倒是與后來遇上的萊絲菲格拉慕酷似。

所以他才在誤入19世紀的時候，不慎將萊絲菲格拉慕誤認作她。

只是經過后來的相處，他才發現，那沈穩倨傲的模樣，不過是她用來自我保護為自己量身定做的假面。

已經記不得是什么時候喜歡上她，也無法想起當時的情景。只知道，那像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不知不覺間，將他的心臟縛牢。

他一直以為這段流光暈染的日子能夠一直持續下去，卻不料一切不過叢叢云煙，過眼即逝。

彼時，白蘭的勢力雖然日益膨脹，但尚不敵彭格列聯盟。

真正讓他深感不妙的苗頭，來源于澤越止的一番話。

“返生奧義……那種違反常理的詭異力量，決不會是助力，反而可能成為害死小姐的利刃?！?

“雖然有關這個能力的秘密一直被菲格拉慕家封鎖著，但不管是秘密洩露被覬覦那種能力，還是被迫使用那種能力，都對小姐有害無利……”

“您以為……菲格拉慕boss真那么愛小姐嗎？他之所以把小姐作為普通人養大，賦予無上的自由……就是為了能有一天，在生命垂危的時候，讓為人女的小姐為他使用返生奧義……讓小姐，用自己的命換他的?！?

“若不是抱有這樣的目的，為什么菲格拉慕家主會讓雷姬去誘使小姐學習返生奧義的不完整版？”

“雖然因為術的不完整，返生奧義完全無效——但那副作用是真實存在的，小姐她……的確丟失了雷姬的那一段記憶，也不記得菲格拉慕家主的真面目。”

“當年薩爾先生去找小姐麻煩，也是菲格拉慕家主暗中引導的。他一開始便居心叵測……”

“所以……這能力太危險了……小姐她完全被蒙在鼓裏……”

“所以……澤田先生……”

“澤越止……”他半闔上眼，暗色光華轉瞬即過。

最終，他還是答應和澤越止一同設局，偽造出他受重傷生命垂危的假象。

欺騙摯愛，引她使用那個禁術。

那時候心頭的窒息感，除了他，沒有人知曉。

欺騙，抹去她記憶裏的自己，讓他們相處的四年歸零。

不甘又如何？不愿又如何？只有這么做，才能規避未知的諸多危險。

他……無法用彭格列的興衰去博弈，亦無法用她的安危去豪賭結局。

一如計劃，藍鈴因為他使用了僅此一次的返生奧義。

幾乎就在同時，菲格拉慕家族的boss，藍鈴血緣上的親父，終于被觸怒了，與彭格列拉破了臉。

“菲格拉慕家族背叛了彭格列聯盟，投靠密魯菲奧雷家族?！?

“ring還在彭格列基地，那個死老頭子瘋了嗎？”急促大喊，川平信子咬牙，盛怒不下。萬一彭格列……

“那個男人說……小姐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那男人不是小姐的父親嗎？”

“真可憐啊，這……”

“通通住嘴！”川平信子摁了摁亂跳的太陽穴，拔出槍對上方虛射兩槍，“誰賦予你們胡言亂語的權利？！”

眾人激烈的爭執并未撼動澤田綱吉的表情分毫。他只是微垂著眼簾，半闔著眼端視吵雜不堪的境況，似在安靜等待，等待這毫無意義的爭端終結。

最終，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先后將目光投向他。

先開口的是彭格列的部員：

“該怎么辦，boss？關于菲格拉慕家族……”

順著聲音，他沈寂的目光轉向開口之人，又依次掃過房內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