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節

？”

“撒旦，你以為我是誰？”這不是壓迫感，是給予慈愛；這不是壓抑著，是賜予榮光；但是，盧丹洛很清楚，那些都是和自己無緣的。

他不會畏懼祂，也不會畏懼彌賽亞，于是，地獄的王者問著一直坐在神座上的少年：“那么，怎樣的游戲？”

“賜予你改變命運的變數。”輕輕這么一說，彌賽亞如期待和預測一樣在對方臉上發現了不為察覺的波動，“只是一次小小的旅行，放松心情便好。”

“說吧，你究竟想怎樣。”

“規則是按幾個關鍵詞回答問題，簡言之就是排列組合，很簡單。”

“……”

“encounters、life、regret、guilt。”

邂逅、生活、后悔、罪孽。

文字游戲么？

“你下的懲戒，因我之罪孽，我之黑暗與自由，我之選擇，莉莉斯與我，用自身的意志編織，這樣的果，我未曾后悔，即使墮入無邊的黑暗，即使扯斷命運之線。莉莉斯，我忘不了她，忘不了和她一起走過的歲月一起生活的時光，忘不了紅月下的那次宿命的邂逅。彌賽亞，不論因如何果如何，我以魔王撒旦的名義，反抗你到底，我不是你的玩偶！我的意志是我自身的決定！所以，我放棄了神。”

放棄了曾經擁有的一切。

“呵呵呵……”彌賽亞高深莫測地笑著，再也沒人可以看清最偉大的神的笑容，再也沒有人。第一名反叛的天使啊，你是失敗品。

不再受到控制的玩偶已經稱不上是玩偶了，對“神之子”拒絕跪拜的魔王，為了那個“自我”和“意志”用了太大的代價，永恒的地獄永恒的孤寂。

真是個太不聽話的孩子呢。

“可以讓我見她了么？或者你并不滿意？”

“那是你最真實的想法，撒旦，你不愧是惡魔啊。好吧，你想見就讓你見吧，只是要記住的是……”

the guilt can not regret。

在那深遠的處所，漸漸拉近的剪影，熟悉的少女從陰影中走出來，這充滿神的慈愛的居所，這雕刻繁覆的建筑之內，那通往高空的穹頂，也許有著白鴿的飛翔，也許漏下了耀眼的日光。這空曠的大廳裏，可否聽到安詳救贖的聲音還是唱詩班那亢長單調的頌歌？沿著地表的地毯，沿著少女的路途，可否有什么可以連接心靈深處的虛無？

親愛的莉莉斯，我來接你了，所以你可以看我一眼么。

可以看到我眼中的深情么。

可以聽到我手中的曲調么。

可以觸『摸』終究會分崩離析的軀體么。

那金『色』的眼眸可以沖破黑暗的處所帶來一絲的光明，可是，為什么，你的眼神沒有聚焦？

空洞的眼神中，你是否在流淚？

還是說你早已厭倦早已后悔了？

空洞的眼神只倒映一片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