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如果你再不醒,我就要打110了。”秦世風雖然開著玩笑,但語氣卻十分溫柔,其實,即她在車裏睡一夜,他也會心甘情愿地去守護一夜。
“我送你回去。?”秦世風站起身來,試探地提議。
“我不回去。”夏憶眠撅著嘴嬌嗔,混混沌沌的大腦昏昏沈沈,她動彈了一下,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要去釣金龜婿,金龜婿!”
她嘟著粉紅的唇瓣,還伸出小小的舌頭舔一舔,這分明是在引誘。這個女人!秦世風頓時無法自持,一下子咬住了她的唇,味道美極了,和他想象的一樣美,軟軟的糯糥的。
“秦……世……風,我……討厭……你!……”夏憶眠仿佛意識到什么正在發生,忽然大叫著,要推開車門,但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秦世風連忙把她扶住,他的手心溫度灼熱,在這個寒冷的夜裏傳遞給她溫暖的熱流。兩個人離得如此之近,以至于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與她身上的紅酒的味道混雜在一起。
當秦世風把她的叫聲含在嘴裏時,兩個人竟然如此步調一致地……
不知過了多久,虛脫的夏憶眠才慢慢睜大開眼睛,她的眸子還是如從前一般清澈純凈,不摻雜一絲的邪念。
秦世風松開手,理了理她鬢角稍顯凌亂的發絲:“傻丫頭,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別怕,一切有我。”
夏憶眠的淚水又止不住地往下來,沒有伸手,也沒有說話,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秦世風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聲說道:“小眠,有什么事情,等回家睡一覺再說。”
夏憶眠疲憊地看了看秦世風,努力將每個字說的有力清晰:“秦世風,如果你現在放棄你的想法,我就當什么也沒發生,我們還是朋友。”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們做不成朋友,更做不成夫妻。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秦世風從后視鏡著他,她的眼睛紅紅的,腫腫的。“我想要的是你的全部。”
“你會后悔的!”因為哭泣,夏憶眠的鼻音很重。她猛地一下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朝前走去,雖然快半夜,但是路上還有汽車飛馳而過。
秦世風心中暗罵一句,也從車上下來,追上幾步拉住他:“夏憶眠,你不要命了?”
夏憶眠背對著他,她在哭泣,但是她使勁咬住嘴唇,不哭出聲音,她的肩頭抖動著。秦世風一個打橫將她抱在懷裏,把她塞進車裏,將車門落了鎖,他暗自松了一口氣。
“小眠,別鬧了,今天我很累,我們先回家吧,明天還有那么多的事情等著我們呢。”秦世風的聲音低沈。
夏憶眠停止了掙扎,停止了哭泣,只是在大滴大滴的流淚,偶爾會有一聲啜泣。
回到家,已是凌晨一點鐘,兩位老人早就睡著了,夏憶眠徑自走進臥室,倒在床上。外面,秦世風不知在忙活著什么。
就在夏憶眠迷迷糊糊將要睡著的時候,秦世風端著盆子走進來,“小眠。”他的聲音很溫柔,完全不用于車上的嚴肅,“聽話,洗洗再睡。”
夏憶眠睜了睜眼,并沒有動彈,喝了一晚上,哭了一晚上,她實在是太累了。
秦世風拿來一條毛巾,在溫水裏,輕柔地擦拭著她的臉和手,等看她進入夢鄉,彎腰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小眠,我保證,我會比鄭浩義對你好的,你一定會愛上我的。
到家了,秦世風從回憶中清醒:“小眠,到家了。”
天上飄起細細碎碎的雨絲,那么密,那么細,只一會兒地上只是濕了一大片一大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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