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她倆還真去買了盒套兒。路過便利店，倆姑娘在門后相互對視一眼，推開門進去。假裝逛了逛，挑了幾包零食，走到避｜孕｜套｜的展示架前停下，藍禾在架子上隨便抽了盒，臉不紅心不跳，大大方方的拿著去收銀臺結賬。

出了店門，沒忍住，倆姑娘笑作一團。

“真刺激。”藍禾將袋子裏的小盒子裝進包裏，拉著林清竹的手晃了晃，突然有點兒不好意思：“你說我這樣會不會太主動了？”

林清竹無所謂的擺擺手，表情都沒變一下：“有啥呀？這種事圖的就是快樂，誰買不一樣，我當年也是自己去買的。”

藍禾非常驚訝的“啊”了一聲，嫌棄的皺眉：“梁成舟這么慫？”

“不是，當時他不喜歡我，是我想睡他，給他灌了酒，在他不清醒的情況下……”林清竹讓藍禾附耳過來，她壓低聲音，很小聲的說：“我強睡的。”

不明意味的笑了下，林清竹嗓音平和道：“后來清醒了也挺后悔，我這樣做，很不尊重他。”神情呆滯了片刻，像是陷入某種回憶：“這種事應該兩廂情愿。”

腦子裏出現(xiàn)李修然說大老板追清竹的畫面，藍禾疑惑：“他看著很在意你的，怎么會不喜歡你？”

“在意又不代表喜歡。”林清竹苦澀一笑，晦澀的舔了舔嘴唇，正經(jīng)的告訴藍禾：“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償所愿，多的是各自安好。”說完就低下了頭，低頭的瞬間，藍禾清楚的看見林清竹眼底劃過一絲暗淡。

這個話題就結束了，倆人都沒有再提，高高興興的去唱歌。開了一個小包間，為了發(fā)洩情緒，她倆嘶聲力竭的對唱，喊了一個多小時，從周杰倫到蔡依林再到王菲，每首大熱歌曲來了個遍，最后實在吼不動了才罷休。

靠著沙發(fā)休息了會兒，看時間不早了，倆人準備打道回府。林清竹去包間外面上廁所，藍禾去結賬。

結完賬藍禾回包間等林清竹，她去了二十多分鐘還沒回來，藍禾怕出啥事，剛準備拿手機給她打電話，就見她推開包間的門回來了。

“去這么久？”藍禾放下手機，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我還以為出啥事了，正要給你打電話。”

林清竹安慰式的笑了笑：“回來在走廊遇見了一個朋友，跟我同大院的哥哥，說了幾句話。”拿起沙發(fā)上的包包，挽著藍禾的手：“走吧！”

林清竹去停車場開車，讓藍禾在路邊等她。嗓子干的冒煙，說話都有點兒沙啞，藍禾買了兩杯熱奶茶，提著去停車場出口處等著。

—

從徐明家出來后，傅韞接了個電話，傅光明打來的，他今晚的航班去瑞士，應該是有話要跟傅韞交代。

坐上車，關上車門，傅韞才開口：“爸。”

“我跟你陳阿姨在北京轉機，還有一個小時才登機，給你小子打個電話。”傅光明聲音聽著還挺高興，聽筒裏有機場廣播的聲音：“還在醫(yī)院？”

傅韞拿過中控臺的煙盒，單手抽了支出來，又把煙盒丟回去，咬著煙開口：“沒，今天輪休，在朋友家。”

傅光明“嗯”了一聲，才開始說正事：“禾禾沒接我電話，我怎么打她手機她也不接，怪我呢！不想跟我說話，我知道。”

說著嘆息一聲，過了幾秒才繼續(xù)說：“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黔市怎么行？你哪天放假？去把她接回來，或者陪她在黔市過，別讓她一個人。她媽走了，這孩子如今跟我也不親，對你又……。”

后面的話傅光明沒再說，只強調：“你倆是兄妹，都是我的孩子，你做哥哥的多照顧著點妹妹，禾禾還小，有些事可能不懂，但你得有分寸，不能害了妹妹。”

降下車窗，打火機將煙點燃抽了口，傅韞一直沒說話，眼睛透過玻璃看著車外。

電話裏，傅光明的聲音還在繼續(xù)：“過完年等我回來，就讓禾禾從你那般出去吧！房子我已經(jīng)找人弄好了，這事你找機會跟禾禾說，我說她肯定得跟我鬧。”

“別現(xiàn)在說，過完年再說，讓禾禾好好過年。她跑去黔市就是不想跟我一起過年，心裏肯定也難受，不知道會不會一個人偷偷躲著哭，別再刺激她了。”

“我老了，說話是越來越啰嗦了。你小子別嫌我煩，你是我兒子，老子說話你就得聽。你年紀也不小，馬上三十了，得多交交朋友，認識些女孩子，趕緊結婚。我兒子這么優(yōu)秀，長得還帥，又是醫(yī)生，怎么會快三十還交不到女朋友？我給你介紹的女孩兒，得多跟人聯(lián)系，約對方出來吃飯，帶人家出去玩，買禮物送人，你得主動點知道嗎？”

“等你結了婚，也能早點兒斷了禾禾的念想，讓她好好過日子。”

“爸。”抽完最后一口煙，按滅煙頭，傅韞用紙巾包起來，下車扔進垃圾桶裏。他盯著銀色垃圾桶的蓋子，不自覺滾了滾喉結：“等您從瑞士回來，我去看您，我想跟您聊聊。”

那邊很久沒說話，一陣沈默，傅光明不知道在想什么，傅韞只能透過聽筒聽見略微嘈雜的聲音，說實話心裏是忐忑的，握著手機的那只手都有些發(fā)軟。

過了很久，傅光明那邊才傳來聲音，聽不出情緒，只說了一句：“掛了。”然后就直接掛斷電話。

看著黑屏的手機，傅韞坐回車裏，又抽了一只煙，才把車開走。

傅韞知道，爸能聽懂他的意思。

經(jīng)過昨晚，傅韞不想騙他，也不想再繼續(xù)騙自己。

—

上車后，藍禾拿出手機看了眼，半小時前傅韞發(fā)了兩條消息：[快到小區(qū)門口給我發(fā)消息。]

[太晚了，我出來接你。]

看一眼時間，快凌晨一點了，藍禾回覆：[你出來吧！]

[我快到了。]

發(fā)完消息，藍禾問旁邊的林清竹：“對了，你過年去你媽媽那？還是奶奶家？”

林清竹頓了頓，似乎還沒想好，敷衍道：“還沒決定，到時候再說，我去哪都一樣。”

藍禾用吸管戳開奶茶，喝了兩口，嗓子舒服了點：“那你等我初五回來找你玩，我回黔市一趟，去看看媽媽。”又戳開另一杯，舉手裏餵林清竹喝。

“行。”林清竹點點頭，想了想，嘴裏嚼著珍珠，興奮的提議：“你不是有一個月假期？咋倆出去玩玩？海南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