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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酒后（1 / 3）

后來，當(dāng)十年后的上音回憶起來當(dāng)初他答應(yīng)了凌衍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一定會給當(dāng)時的自己一個耳光，并且告訴自己，絕對不要答應(yīng)凌衍這個混球。答應(yīng)了之后，就是一輩子的糾纏不清。

不過，

這也是后話了。

那天晚上，凌衍高興，難得的大氣了一次，讓人早早就置來了上好的美酒，不讓上音動手，出高價去宋國國都銘城之中請來了一個廚子，給山寨上下諸人置辦了最為豐盛華麗的酒席，凌衍的山寨難得熱鬧一回，每個山賊都樂開了花。凌衍更是將大帳內(nèi)的桌子給搬了出來，放在外面和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凌衍拉著上音坐在一起，樂呵呵地給上音倒酒。

這桌邊只有上音和凌衍兩個人，

一來，凌衍私心：絕對不想讓任何人來打擾自己和上音的單獨相處時間；二來，凌衍心疼上音，生怕寨中那些粗魯莽撞的山賊端著大壇子酒過來找上音拼酒，若是一不小心把上音灌醉了——凌衍倒是想酒后亂-性，可是也擔(dān)心上音的身體，怕上音吃不消吐了、痛了。

所以，

哪怕是范云、蕭琛，過來敬酒的時候，凌衍都十分心機(jī)地給上音倒酒。

蕭琛是個實在人，根本看不出來自己敬重的大哥在搗鼓什么，大哥倒了酒他就喝、更是敬了上音一杯，然后轉(zhuǎn)頭就走。

范云是個文化人，喝酒不像是寨中大家用海碗來喝，端著小杯和小酒壺過來和上音對飲一杯，之后看了一眼凌衍手中給上音斟酒的酒壇，眼神暗了暗，推脫著就走了。

月色正好，

凌衍怎么就想起了一句以前背過的語文課文：“酒酣胸膽尚開張”。凌衍倒是有心對著好皓月和好酒美人吟詩，可是大概是被魔性的歌詞洗了腦，無論什么五言詩、七律到了凌衍的口中，只能接上一句“不如自掛東南枝”。

于是，

凌衍干脆閉了嘴，看著上音傻笑。美人百看不厭，老婆每天都是新花樣。

上音瞧著凌衍的表情太豐富，豐富到可笑，忍不住笑了笑——生前他號玉面鬼剎，被江湖人傳從來不笑，說他笑的時候一則殺人，二則是見到了蘇彥。其實并不盡然，上音并沒有刻意不笑，也沒有刻意在殺人的時候笑。

只是因為平日裏也就沒什么可笑的事情，所以上音不笑，加上身負(fù)血海深仇，直到十八歲報了仇，上音也才覺得稍微有了那么一瞬間的輕松。然而輕松之后就是空茫，像是人已經(jīng)沒有了活著的目標(biāo)一樣。

至于，殺人的時候笑，大概是因為，完成了師傅交代的任務(wù)，有了一瞬間的放松，所以才會笑吧。

凌衍看著意中人沈默，臉上的神色卻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憂郁，可是無論是怎的顧寧杭凌衍都喜歡，看著上音的臉，凌衍下意識地自己一碗一碗地喝酒、然后大口吃肉，心裏又是高興，又是有些落寞：

高興心上人能夠坐在自己身邊，落寞意中人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

倒是，

上音不知道凌衍看著他已經(jīng)想了那么多，將杯中酒飲盡了，吃了幾口菜，看著凌衍又幫自己斟滿了酒之后，開口道：“都說‘十月桑落，初凍則收水，釀?wù)邽樯稀盅浴髟曼S昏后，獨醉一樽桑落酒’。眼下既不是十月，有明月、卻不是黃昏，這上好的桑落酒被凌衍你拿來當(dāng)做宴慶的祝酒，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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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酒后（1 / 3）

第二十章酒后（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