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皇儲(chǔ)(10)
“真的不礙事。”
謝懷玉的眸色越來越沈,弧度姣好的薄唇緊抿,臉色陰沈得明岑拒絕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后沒底氣地閉上了嘴。
不吭聲了。
“血是黑色的?!敝喯缮ひ舻蛦∏謇?,隱含怒火,卻驚起了她一身冷汗。
“殿下多病卻從沒宣過太醫(yī),臣想了解一下殿下的病情,殿下也忌病投醫(yī)?!?
謝懷玉深若寒潭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殿下到底為什么不肯讓臣醫(yī)治?”
明岑下意識(shí)地想開口,卻被他冷聲打斷:“別用借口,臣不是傻子。”
很明顯,他生氣了。
明岑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暗涌。
但是…她不能說。
……
很多年后,謝懷玉無數(shù)次回想起這個(gè)場(chǎng)景,它像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在他的心臟上,不愿拔,忘不掉。
那天,病弱的少女儲(chǔ)君唇角帶血,從窗口溜進(jìn)來的寒風(fēng)拂過她的衣角發(fā)梢。
她語氣淡然,帶著一貫的溫和,說出的話卻字字誅心。
她說。
“丞相,你逾越了。”
***
回程時(shí),明岑坐在馬車上沈默不語,額頭上滿是冷汗。
秋月在一旁幫她擦著汗,想了想,還是輕聲開口:“殿下今日這是怎么了?”
秋月自小就跟在明岑身邊,與春梅粗枝大葉的性子不同,她是個(gè)心思十分細(xì)膩的人。
殿下雖然待人溫和,卻絕不像旁人說的那般平易近人,真正入得了殿下心裏的也只是寥寥幾人。
她知道殿下待丞相不同,不然也不會(huì)天天往丞相那裏跑。
但是剛剛殿下卻當(dāng)著她的面兒給丞相擺了儲(chǔ)君架子,甚至還說了那種話。
她看得出殿下心裏也不好受,卻想不明白為何要這么做。
既傷人,也傷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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