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掌權
太后素簪兩把,發髻聳天,異常威嚴立坐上殿。此刻皇帝也已經知曉,已趕去臨光殿吊唁。
“啟稟太后,此事也已明了,請太后裁決。”皇后道。
原來,一番盤問之后,芳云說昔日在王府沈昭儀就發現過劉英勾結細作。這些日子又看到劉英和多位女官來往,其中便有幾位是前朝舊人。說劉英是打著學習文典的名義在勾結齊王太妃與她互通消息,意圖顛覆皇朝。
皇后隨機也已派人擒獲了那幾位女官,那些女官被押解過來早已嚇得發抖,問什么也只管稱是。眼看人證皆有,可是缺乏物證,只由得芳云一人紅口白牙的說道。
只是人皆轉念一想,芳云是沈萋的心腹,她又何必撒謊呢?更何況難不成沈氏為了陷害劉英,情愿丟棄自己的性命嗎?
徐太后見皇后勢在必得的模樣也無心管理此事,只覺得劉英可惜。又嘆沈妃可憐,便接了二皇子競平到慈寧殿居住,好好安撫照料。
另一邊皇帝痛心疾首,哪裏還能多看劉英一眼。
皇后剛踏出慈寧殿便一副威風凜然的樣子,陰沈道:“攬月!帶人查封蘭林殿!”
攬月則像接了圣旨一般帶著眾奴婢立刻趕往蘭林殿封宮,待到那處,先將半死不活,花容失色的劉婕妤丟了進去,又怒道:“奉皇后懿旨,查封蘭林殿,人皆不可擅自出入。”
便有一群宮人進去把劉氏的奴婢皆拉了出來,期間磕磕碰碰,翻箱倒柜,慌亂不寧。
劉英如同做夢一般,只記得沈氏邀她喝茶說不愿二人再彼此纏斗。話半,昭儀驅了奴仆,后來便自盡在自己面前。
此刻整個殿閣中都空無一人,只有火燭微微。劉英現下也緩過來不少,只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沈氏為什么要自戕來陷害自己。
劉英強逼自己冷靜下來細想,那皇后呢,我一向敬重她,唯她馬首是瞻,她竟也不給我辯白的機會一副急欲除之而后快的模樣。蕭德妃呢,從前她就總是暗算于我,難不成這事也有她的份么?還或者是沈氏真真恨我入骨?只是沈氏如今暴斃,當時也并無第三人在場,難不成這次我真就要……
不!沈氏并非我所殺,我絕不甘愿服誅……那是誰要殺她呢?后宮,皇帝,恩寵,權勢。對,無外乎這些,有人嫉恨她得陛下寵幸,也同時嫉恨我,便脅迫沈氏自盡嫁禍我想一箭雙雕。用什么才能脅迫她呢?皇子!沈氏多年來寵愛不斷,什么都不缺,只有孩子才是母親的軟肋。一定是有人用二皇子脅迫她!德妃失寵多年,且有皇長子,平日裏同沈氏不睦已不足為奇。況且以她的智謀、權勢那裏能將沈氏這樣擺布。
那便只有一人——皇后。
她郭清儀沒有皇子,嫉恨我們其他得寵的妃嬪,于是心中早已恨極。試問這滿宮上下,還有誰有這樣滔天的權勢能隨意取人性命,栽贓嫁禍?皇后啊皇后,為了除掉我你可真是煞費苦心。
只是陛下,他怎得如此絕情連最后一面都不來見我不叫我申辯嗎?也對,沈萋是祈睿心頭之最,此刻沒有傳旨賜死我已是萬幸,哪裏還愿意見我……
夜間,臨光殿依舊哀慟之聲不斷。
蕭德妃主持喪儀落半,捶著頸背被顯容攙了出去,到一無人側殿,墻根之處。
顯容換了臉色,說:“娘娘一石二鳥之計,真高!三兩下便將這兩個心腹之患一并除去了。”
德妃掩嘴打了個呵欠,一改哭容,散漫漠然的說道:“哼,沈萋敢勾結司馬氏,多年來更是處處與本宮做對,她是該死。”
顯容后顧,巴結道:“那也是娘娘您能審時度勢,一早便看出沈昭儀古怪,派人盯著。這才被我們安插的人發現她與齊王太妃的信件。”
德妃又添了得意,道:“只是本宮不得已拉了劉婕妤抵罪,誰讓她之前和沈萋有怨在先呢。再者,她行事如此張揚,如今也是她自討苦果。”
“只是依奴婢看,皇后殿下與劉婕妤交好。此事并非疏而不漏,皇后為何竟也對她不管不顧?”顯容不解道。
“后宮之中,何來永恒的姐妹,只有亙古的仇敵!哪怕再親近,皇后畢竟是皇后,出了這么大的事,她也只能按規矩辦。”德妃向來是個不愿深究事理只看重結局的庸人,也不愿去多想。
顯容便又笑道:“白費了皇后拉攏劉婕妤,如今棋子變棄子,也打壓了皇后的氣焰。”
原來那日請安后,德妃察覺到沈昭儀異樣之后就派人盯著,后來發現她才是齊王太妃安排的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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