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看不見了,該是蕭冷月喜聞樂見的事兒吧。
“皇上。”我聽到御醫的聲音。
“嗯,她眼睛怎么樣?”
“她的眼睛……”我看不見他們的神情,只能是豎起耳朵聽了,也不知道御醫會說出什么來。
“說。”蕭冷月的聲音聽得出來,帶著一絲的不悅,大概是看到御醫這么支支吾吾的,不高興了吧。
然而,御醫越是這樣支支吾吾,結果越明了了,如果不是結果不好,他也不會這么難以啟齒。
我的心瞬間灰暗了,如果我一輩子都看不到了,該如何是好……
“回皇上,她的眼睛,很難好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御醫終還是說出了這個,我早就猜到的結局,“她之前應該是經常哭泣流淚,傷到了眼睛,才導致的失明,雖然很難醫好,但是微臣會盡最大努力的。”
隨后,我就沒有聽到任何人說話的聲音了,他們只要不說話,我就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我只能聽到云憶發出奶奶的聲音。
那么可愛的云憶,我就只看了那么一眼,這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老天爺啊,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殘忍。
我忍不住,又哭了起來,眼淚盈滿眼眶,不再僅僅是生澀了,而是有些生痛了。
“還沒哭夠嗎?!”見我又哭了起來,蕭冷月沖著我就吼了起來。
許是聲音太冷太大,便是將云憶都給嚇哭了,“抱出去。”蕭冷月對著乳母說道。
后來,就沒聽到孩子的哭聲了,應該是乳母給抱出去了。
我也不想哭啊,可是我忍不住,這么難過的事,我便是不想哭,可心頭的傷心,直接將眼淚推出了眼眶,我控都控制不住。
蕭冷月冷哼了一聲,語氣很不友好,不過,他對我的語氣自從他謀逆之后,又有什么時候好過呢?
“看不出,你對他用情如此至深啊,他死了,你竟是為了他把眼睛都給哭瞎了,朕當初被你一簪子扎死的時候,怎么不見你掉眼淚?”
蕭冷月覺得我是因為蘇玨的死,傷心過頭把眼睛都給哭瞎了,可他難道不知道,自從他一劍要了我父皇母后的性命開始,我的眼淚就沒有干過么。
因為他,我流的淚還少嗎?
這是哭一次就能瞎的嗎?
罷了,罷了,他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只是難過,再也看不見云憶了。
“怎么不說話?無言以對了嗎?”蕭冷月將我推到在床,按住我的雙手。
我別過頭,不想看他,雖然原本也看不見什么了,可我便是連雙目對著他都是不愿意了。
“是不是朕這樣禁錮你,讓你很難受,恨不得再次要了朕的命?”他再次質問道。
這樣的問題讓我該如何回答,我若真的想要他的命,當初那一簪子下去根本不會制住了力道,難道他當時感覺不出來嗎?
不過,這些事再說都沒什么意思了,便是知道蘇玨和蘇婉設計蕭冷月的事,我都不愿意去跟蕭冷月解釋了,解釋了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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