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驚絕癟癟嘴,神情委屈又難過,抽噎著說道:“你明明、明明答應(yīng)過我的......”
姜輕霄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什么?”
“成親那晚,你說、說過,會永遠(yuǎn)愛我,不會喜歡上旁人的......”
柳驚絕流著淚望她,一句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
聞聽此言,姜輕霄忽地蹙緊了長眉。
脫口而出道:“本神何時答應(yīng)的你?”
誰知話音剛落,面前這只小蛇妖,淚水流得越發(fā)的洶涌了,望向她的眸光中盛滿了哀怨。
與此同時,青年的額心浮現(xiàn)出了一道金色的符文,其中流動的澎湃靈力在肉眼可見的變淺。
正是那猰貐封印松動的跡象。
姜輕霄訝然地望著這一幕,幾息之后,心中便有了猜測。
恐是眼前小蛇妖的情緒波動劇烈,被沈睡中的猰貐感知到,于是試圖突破封印醒來。
看樣子,二者的神魂已然產(chǎn)生了相互影響,若任由此事態(tài)發(fā)展,保不齊會隨時相融,屆時想要完整剝離的話,或許會更加的麻煩。
偏偏這只猰貐對她很重要......
思及此,姜輕霄閉了閉眼。
半晌后,女人驀地開口,語氣有些僵硬,“別哭了,本神答應(yīng)你......”
聞聽此言,青年懵怔地抬頭,待聽清女人說了什么后,眸中滿是驚喜。
哽咽出聲,“輕、輕輕你是不是記起......”
誰知他話還未說完,便聽女人接著又道:“本神答應(yīng),幫你去尋你那妻主的轉(zhuǎn)世。”
說著,姜輕霄側(cè)頭,望著青年哭得水紅的一雙柳眼,語氣冰肅。
“但前提是,你不許再哭。”
柳驚絕聽罷,下意識地眨了眨眼,不理解她為何突然說出幫他尋找妻主的話來。
好半晌才漸漸地回過神兒來。
輕輕這是在......哄他?
這一認(rèn)知地出現(xiàn),頃刻間便緩解了青年心中濃郁的酸楚,很好地安撫住了他。
見柳驚絕終于不再哭泣,靈臺中的猰貐重又沈寂下來后,姜輕霄徑直轉(zhuǎn)過了身。
淡聲命令道:“跟上。”
很快,身后便傳來柳驚絕腳步聲,挨得她極近。
姜輕霄剛想呵斥,眼前忽地劃過青年那委屈泛紅的水眼。
重又抿直了唇。
忍了。
二人一路無言,直到臨近山神殿時,柳驚絕忽然怯生生地喚住了她。
由于痛哭過一場,青年的眼尾連同著眼瞼,皆嫣紅一片,抬眸看人時,眸中瀲滟著一層水光,瞧起來楚楚動人。
他纖長鴉黑的眼睫微耷著,小心翼翼地開口,“輕輕,回到山神殿后,能別再關(guān)著我了嗎?”
姜輕霄聞言,不讚成地斂起了眉。
柳驚絕見狀,當(dāng)即軟聲求她,“輕輕,我乖的,有你在,我哪都不會去......別關(guān)著我了,好不好?”
說著,青年的眸中漸漸地蓄起了水光,大有女人若是不同意便能當(dāng)場哭給她看的架勢。
見此情景,姜輕霄微微瞇眼,定定地看著面前人。
想她成神千萬載,還從未被人如此威脅過。
就在柳驚絕淚水跌出眼眶的前一瞬......
“每日酉時之后。”
女人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且不許離開山神殿。”
冷聲說完,姜輕霄抬腳入了門。
“神君!”
“神君......”
“參見神君!”
姜輕霄穿過長廊,一路上凡是遇見她的天兵皆齊齊向她跪地行禮,直至入了庭院。
撩裙坐下后,還未等她抬頭,便聽到耳邊傳來了斟茶的水聲。
姜輕霄將將轉(zhuǎn)頭,一杯氤氳著清香茶氣的瓷盞便遞到了她的手邊。
笑著道了句,“神君,請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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