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下下下……怎么下來啊!
沈馳景眼睛一閉,腦海裏回憶方才席引晝落地的樣子。
對,一步一步邁下來,踏在虛空中。踏,踏,再踏……
“哐嘰!”
漂亮,完美落地!
沈馳景興奮地睜圓了眼,小心翼翼邁到席引晝面前,剛想張口求表揚就老老實實閉了嘴。
隔著烏漆麻黑的面紗她都感受到了面前這人沈重的低氣壓和光速垮下去的臉。
不是,這位大哥,您到底是想我有武功,還是不想我有武功?到底咋個做法您才能滿意嘞?
望著席引晝遠去的背景,沈馳景邊顛顛地跟上去,邊默默在心裏做了決定:
以后在沒人的地方,就叫他席大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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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色將亮之時,他們總算將所有要查的人家都走竄結束了,沈馳景也總算明白席引晝為何想要她一起幫忙了。
顧濟壚要席引晝分別抽取不同地段、不同街區的相同戶數人家,而這些人家四散分布在整個京城的不同位置,如果光靠一個人翻墻入室,就得不停的來回跑。若有人能幫上忙,幾人分別去往不同的角落,自然會事半功倍。
沈馳景不禁在心裏讚嘆:顧大人夠先進的啊!這不就是抽樣調查嗎?
文化人,文化人。
“斐隱兄,顧大人此項調查明明需要更多會輕功的人,他為什么偏偏選了我們兩個半吊子?”很顯然,喬菱也想到了這裏,很快她想到了什么,改口道:“不不不,這裏只有我一個是個半吊子。話說斐隱兄是在哪裏學的輕功啊?好生厲害!”
“……”沈馳景心道我也很想知道。細想來,大概是原主的武功底子非常優越,以至于即使被換了靈魂后依然有著非同尋常的功夫。
沈馳景不假思索地忽略掉了第二個問題,直截了當地答道:“當然是因為我們初入仕途,底子干凈啊。”
喬菱不解:“調查黑戶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何苦瞞著別人?”
“或許……”沈馳景偷偷看了一眼走在很前面的席引晝,小聲道:“或許顧大人今日做的事情,瞞下了朝堂所有人。”
喬菱越發奇了:“此話怎講?”
“我隨便講講,你隨便聽聽,可別當了真。”沈馳景繼續捂著嘴低聲道:“你想想,這些黑戶一旦被查出,將時怎樣的下場?”
喬菱道:“重則以罪論處,輕則補齊稅款。”
“是了。”沈馳景喃喃道:“就算陛下仁慈,不追究他們逃稅的罪名,也不需要他們補之前的稅款,可朝堂諸君定言之鑿鑿,要求他們交納日后的稅款。他們日子本就困頓,想必今后會更加難過。”
喬菱恍然大悟:“所以大人仁德心腸,想助他們欺上瞞下?”
“胡說什么呢?”沈馳景頭疼地制止喬菱的胡說八道:“大人身為朝堂命官,不會如此罔顧朝廷的利益。他要我們前來調查,又是抽取幾家進行大概的估計,或許只是為了約莫一個近似準確的數字,看看事情的嚴重程度,再行商議。只是如今亂象不僅攪亂了戶籍,也漸漸讓國家的其他法令受到影響。顧大人視法令制度為首,一定無法容忍其一手建立的規制被人毀壞至此。一旦到了必要關頭,不得不撥亂反正之時,想必大人不會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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