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高度緊張引起的短暫性腦缺血缺氧,很快就能醒。”醫生檢查過后對著家屬說道。
看著舒閑的病歷,醫生又皺起了眉:“他精神狀態都已經這么差了,家屬以后不要刺激他。”
他的很多病人都是因為家屬不理解,經常刺激病人,導致了病情加重。
在他看來,舒閑臉頰上的傷痕就是家暴的結果。
他是極其反感這類家屬的。
但是黎素和舒盛康都懵了,精神狀態差?很久了嗎?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啊!
舒盛康趕緊過來跟詢問舒閑具體的情況,但是孫醫生將他拉住了。
等醫生走后,孫醫生猶豫了半晌,還是對他們坦白:“舒閑有雙相情感障礙,我剛叫了小孫的同事來,她是舒閑的主治醫生,等她來了在具體說吧。”
聽了之后,兩個人就更懵了。
他們當然知道寶貝兒子從小就跟白予關系要好,那次事故確實是很大的打擊,可是……精神障礙?
他們當然也懷疑過,黎素也帶舒閑去檢查了,可是二院精神科給的結果是正常。
并且那以后,舒閑也就是壓抑了一些,沒有太大的反常,怎么會突然就?
黎素和舒盛康對視了良久,皆是不可置信、難以接受。
半晌,黎素呆滯著落下眼淚,舒盛康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也是滿眼心酸。
他站起來走向孫醫生,客氣詢問:“他得病有多久了?”
“應該時間不短了,具體我也不大清楚,我孫子一直瞞著我,白建國那廝也不愿跟我說清楚。”
孫醫生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嘴了。
果不其然,舒盛康眉頭一皺:“白叔……他早就知道閑閑得病?”
孫醫生有些為難,他本意不是挑撥兩家關系的,畢竟無論是白建國還是舒盛康,都是為了舒閑好的。
但是白建國的隱瞞也是事實。
孫醫生抬了抬眼鏡,為難道:“他沒告訴你們也是有他的考慮,畢竟舒閑這孩子從小就性格寡淡,不喜歡熱鬧,如果你們都知道了……”
“可是我們又不會像那些父母一樣不理解他!”
黎素本是哭著的,聽到這話突然喊了起來,聲音裏是有著怨氣的。
她可是舒閑的媽媽,有什么事情是該瞞著她的?
她和舒盛康又不是冥頑不靈的那種,他們知道了以后絕對不會說出那種“你就是想太多了”不負責任的話。
為什么要隱瞞?這幾個月,她的寶貝兒子都是怎么度過的?她想都不敢想。
黎素越來越氣,越來越怨,伏在舒閑的被子上苦得肩膀起伏,顫抖不停。
舒盛康也心疼,也不理解白建國的隱瞞,可是他知道,白建國做事一定是有原因的。
但他還是忍不住詢問:“孫醫生,我們不是無理取鬧的父母,如果早點告訴我們的話,那閑閑可能不會……”
“他可能就活不到現在了。”
突然一個女聲響起,緊接著門被推開了,沈謠走了進來。
“敲了半天門,你們倒是光顧著聊天。”
沈謠帶上門,看到眼前一個白大褂的老爺爺,估計是那孫賊的爺爺,就是打電話叫她來加班的那個人。
旁邊的那個蠻有氣質的中年大叔,估計就是舒閑的父親了。
而那個坐在床邊掛著淚的女人,應該就是舒閑的母親。
話說……怎么又昏過去了啊?
“他怎么暈的?”沈謠皺了皺眉,并沒有理會家屬的目光,而是首先看向了孫醫生。
孫醫生看了看這個干凈簡練的姑娘,心中認定她就是那個醫生,便回答道:“精神高度緊張,短暫性腦缺血缺氧。”
“昏厥多久了?”
“差不多十五分鐘左右。”
“那快該醒了,一般這種昏厥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對了,顧亦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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