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提著禮物卡變成的禮盒, 打開房門，將禮盒交給黛爾，說：“給方旭送過去，就說是……報酬。”
算是謝謝他的90點好感度, 幫你開了卡池。
你其實是個會和不熟的人把人情算得很清楚的人。
就像同樣是大學室友, 玩得好的有來有往, 以后還會有交集, 于是每次的聚餐約會都不會算得太清楚, 你請一頓飯，她請一次電影；和關系一般的室友，在畢業之前，送個禮物或者請對方吃頓飯，為這段關系畫上句號，之后就不會再有聯系了。
很多時候, 成年人的斷聯都是寂靜無聲的。
不會某一天鄭重其事地打來電話告訴對方：“我們絕交吧。”
而是等到過年的時候點開對方的窗口, 發現上一條信息已經是半年前的“畢業快樂”, 驚覺你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 不知道對方的近況，也從未想起過要聯系，更不知道突然聯系要說些什么。這樣的感情就像是夜裏下了一場小雨, 不知不覺雨就停了，醒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的雨，明媚陽光覆蓋大地, 最后一點雨洼都被曬干, 了無痕跡, 也不會再惦念夜裏的那場雨。
別人都評價你是個周全的人，沒有人會不喜歡你, 但是也很少有人能夠走進你的心裏。
你的寡都是有原因的。
西園，茶室。
在你離開之后，方旭并沒有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在茶室靜坐了一會兒，聽自己的手下匯報近況。
“昨晚的意外已經處理完畢，今早莊園的員工把畫室的藏品都搬走了，據說是要捐出去。”
方旭回想起昨晚見到的你，視線移向對面的空位，那杯被你移到一旁的茶。
“誰派來的？”
總助立刻意識到他在問那個殺手，報了個名字。
方旭端起茶杯，任由杯中的茶水蕩漾出一圈圈的波紋。
“他們組織內亂還沒解決，就伸手來管外面的事。膽子倒是挺大。”
總助猜測：“或許是想要圖紙作為籌碼上位。”
方旭的眉頭皺起，就像是學霸看到學渣公式代錯數，頗為不解，不解為什么這樣簡單的題目都不會做。
“這份圖紙對他上位當一把手毫無用處，反而是他的催命符。有空找殺手從我這裏拿圖紙，不如殺了他的大哥和后媽，收攏組織內部還在動搖的人心。他們死了之后，還有誰敢不聽他的命令？”
總助干咳一聲，“可能沒有那樣大的魄力吧……”
方旭放下茶杯，按了按太陽穴，“還有多少人？”
總助翻出手機，根據收到的信息整理，給出一個數字。
“我們已經解決了大部分，其余人還在觀望，大概是等待您和研究所交接的時候再動手。”
研究所手裏有方旭需要的解藥。
“老板，我們要在莊園交接嗎？”總助現在也摸不準方旭的態度了，如果要在莊園交接，整個莊園都會陷入危險之中。
方旭的眉頭始終沒有松開過，也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以他的身體狀況，最好是呆在莊園內，打完解毒劑再離開，那些虎視眈眈的人也會投鼠忌器，可是……
門口傳來敲門聲。
總助把門打開，站在門外的是過來送禮物的黛爾。
“這是大小姐送給方先生的禮物。”黛爾想起大小姐的話，又補充了一句，“作為報酬。”
送完禮物，黛爾就欠身離開了。
總助提著禮盒走進茶室，還在奇怪什么“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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