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 寺尾彌修下課回家,在玄關看見了太宰的鞋子。
太宰回家了?這個時間早了點。
他上了樓,在臥室找到了熟睡的太宰, 對方應該是剛剛洗了澡, 頭發還是濕漉漉的,身上穿著他的衣服。
太宰總是嫌棄他的衣服小, 但每次洗完澡都拿他的衣服穿。
午后的陽光一絲絲的捻成線, 將那張熟睡的臉映襯的透明干凈。
他悄悄走上前,檢查了太宰身上的傷口,在發現對方只有手腕和脖子上多了幾處擦傷之后,松了口氣。
他擔心死了,每次太宰跑出去打架,他都神經高度緊繃, 生怕子彈和兵器不長眼。
他取來藥箱, 跪坐在床邊, 幫忙處理了那幾個小擦傷。
他已經是盡可能的放輕動作了,但對方還是很快被驚醒, 嘀咕著喊了一句:“寺尾先生?”
“嗯, 是我, 睡吧。”
太宰睡眼惺忪,頭發亂糟糟的散在枕頭上,像只懶散的曬太陽的貓蜷縮在毯子裏。
慢慢眨著眼看了他一會兒, 然后突然就撲過來抱住他,嘴裏開始喊痛。
“好痛啊, 寺尾先生你看——”太宰煞有介事的將手上的傷口舉到他面前, “我受了很重的傷。”
哪裏重啊, 一點擦傷而已, 太宰又開始故意營造柔弱形象了。
寺尾彌修點頭,配合對方玩游戲:“是啊,真的好嚴重,我看到了,所以我在給你擦藥。”
“你看你看,這裏的皮膚都紅了——”
“是是是,聽話躺好,我給你處理。”
此時對方換了個姿勢抱住他,將頭枕在他懷裏,幾乎要將他按倒在床上。
他剛打完一場籃球,大汗淋漓,裏面的衣服還是微濕的。
但對方完全不在乎,將手伸進他衣服裏面,微涼的指尖拂過他身上尚且灼熱的毛孔,他忍不住身子一顫。
“你放手,我沒洗澡。”
“沒關系……”對方將臉埋在他頸間,嗅著,“寺尾先生很香,運動完了也還是很香……再讓我聞一下……”
寺尾彌修只能聞到藥水的刺鼻氣味。
處理完傷口后,他親自做了午餐。
他不擅長做飯,雖然學過幾次,但做出來的東西也只是勉強能吃而已。
飯做好后他淺淺嘗了一口,感覺味道有點奇怪,但太宰吃得蠻開心的,一口都沒剩。
“寺尾先生,今天上班的時候,首領欺負你了嗎?”
“跟以前一樣。”
首領沒欺負他,只是默默地折磨他,每次將他折磨的無法忍受,就突然再給他一點甜頭,讓他摸不著頭腦。
譬如說給他送禮物,或者是請他吃飯,或者是主動向他請教問題。
寺尾彌修回想著首領之前說的話,突然笑起來:“太宰先生很厲害啊,我以為你以前是吹牛,結果你真的跟首領是戀人關系?你是怎么追到首領的?”
太宰做出一個要嘔吐的表情:“誰跟他是戀人啊。”
“是你說的啊,你說你們心意相通,而且,首領如果不喜歡你的話,為什么要收藏你的原味紅圍巾?”
太宰聽見“紅圍巾”三個字,臉色變了變。
這之后他沈吟片刻,突然面露狐疑:“餵,你覺得我跟首領以前是戀人關系,那你為什么不吃醋?”
“我需要吃醋?”
搞什么,幾小時前首領也問他“你為什么不吃醋”,這兩個人的腦回路簡直一模一樣。
他覺得吃醋是很幼稚的行為,如果太宰沒跟他交往,那他也許會吃醋,會有一種求而不得的失落感。
但現在他都把太宰追到手了,還有什么吃醋的必要嗎?
他跟太宰不一樣,他這個人很有安全感。
吃過飯后,他去收拾桌子,太宰喊著要給他幫忙,一直在他身邊轉來轉去,實則是給他搗亂。
他洗碗的時候,對方故意朝他后頸上吹氣,他因為癢,手一抖,差點打破了盤子。
“不準鬧。”
然后又要幫他擠洗潔精,結果擠了厚厚的一灘,弄了他一手泡沫,弄得整個水池都黏糊糊的。
寺尾彌修知道他是故意惡作劇,就懶得理他。
太宰見他不理睬自己,干脆直接從后面抱上來,小聲要求道:“寺尾先生,親我一下。”
“……”
“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不給你搗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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